[自創] be on the road–10 (完)

看板BB-Love作者yufong137 (於楓)時間12年前 (2012/02/25 20:28)推噓6(6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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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的房間本來就不大，但因為我一直沒有添購什麼家具，所以看起來很空曠。不過最近它看起來不太一樣了。　　冰箱上面多了一台二手電視，這間房間原本就有電視線，但之前我一直有種不會在這裡（城市和工作都是）待太久的潛意識，所以從沒想過要買電視來放，搬家時那是最麻煩的行李之一。　　雜物鐵櫃上多了一個烤箱，和式桌多了一張，那上面有一台電磁爐。真是不可思議，光是多這兩三個家具，整個房間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　　我想這是歐平對於卸下心防，願意在這裡留下足跡的展現。對於這樣居家的景象曾經讓我急於逃離，現在這些卻讓我覺得安心，儘管有時候回家光在樓下就聞得到什麼東西烤焦的味道。　　歐平因為幫忙店長，好像找到了一些人生方向，學做菜學得很快樂。雖然失敗告終的食物還是比較多，但這是好的開始，看他在那裡邊揉麵團邊唱情與義值千金實在很有趣。　　我還是在同一間公司上班，但漸漸地找回不要太在意那些亂七八糟人事物的平衡點，偶爾也會去搜尋有沒有什麼適合的新工作。沒有意外的話，人生畢竟還很長，在這裡待到頭髮花白不是我的人生規劃。　　家裡的催促我還是避重就輕地打著太極，盡量學著掛掉電話後就不再去想，左耳進右耳出。歐平每次在我講電話的時候都拿著盤子，在另一隻耳朵下面等著接糖果（接耳屎吧你）。　　通常我早上出門的時候會有歐平的愛心早餐（有時候會燒焦），下午或晚上下班後去店裡坐坐吃個飯，和熟客們聊天。歐平成為兼職員工，大部分時間會在店裡待到早上，放假時就和我一起回家。　　夜歸找到了新的平衡點，店長一個同學離職後想實現賣早午餐的宿願，於是夜歸白天時變成了早餐和簡餐店，下午短暫休息後，晚上再由店長接手。現在那裡不只讓客人夜歸，也送客人們出門上班上課，或提供午間休閒。　　因為這樣，之前那種客人時而暴增卻不穩定的狀況終於改善許多，也增加了不少回頭客，晚上一起來聽歌吃飯，多了許多奇妙的人和奇妙的故事。　　在那樣環境下的歐平看起來很快樂。雖然他仍舊有許多煩惱，依舊有很多掙扎的關卡，但他不像之前那麼焦躁了，漸漸地站穩腳步。在常人來看這個年紀的人，他可能還是得被貼上「一事無成」的標籤，但我覺得現在這樣沒什麼不好。　　有一個問題倒是開始困擾我們。我的房間只有一頂小小的單人床，之前歐平一直是拿著多的棉被或毯子打地鋪，夏天也就算了，但現在天氣漸漸冷起來，而且我也不想再讓他可憐兮兮地一個人睡地板，就叫他和我一起睡。　　一方面是歐平覺得害羞彆扭，一方面是床真的擠不下兩個大男人，歐平常常在以為我睡著後就回到地板去睡，或者睡著睡著就滾下去。我說買雙人床，他嫌空間變小他就不能趴在地上寫小說；我說那找新房子，他又貪戀陽台的風景。　　我們時常在睡覺前為這種事僵持不下，有時候我乾脆就到地上和他一起睡，每次看他很滿足地睡著時，就覺得他說不定是故意誘拐我和他一起蹭地板。　　大小煩惱很多，大小幸福也不少，日子大抵就是這樣過著。　　「之典。」　　店長端著咖哩飯走過來，我道了聲謝接過，但店長沒有立刻走開，反而確定了下歐平正在忙著搶救他的蛋煎沒有空過來，才低下頭和我悄悄話。　　「你們最近有什麼問題嗎？」　　「啊？」　　「你和歐平。」店長有點無措地，像是不習慣探聽別人的私事，在這八卦他人就像呼吸一樣必要的年代，店長還真是個老實的人，真的有點便宜了芥菜先生。　　「沒什麼啊，他不是生龍活虎的嗎。昨天他揉麵團加太多水，麵粉卻用光了，兩隻手黏糊糊的叫我出門去買麵粉，這樣的人哪有什麼問題。」　　　　店長噗哧地笑了一聲，然後又想起原來的目的朝我揮揮手掌，「不是啦。我是說，最近總覺得他好像有什麼心事，做事心不在焉的。」　　我想了想最近的歐平，但真的沒覺得他有什麼問題，除了他昨天差點把烤箱弄壞之外。　　「我會好好問他，你別擔心。」我向愛操煩的店長保證，他才點點頭回去廚房。　　人潮變少後歐平回到前頭來，看起來有點累地橫坐在左邊書櫃牆下的長沙發上發呆。我放下手上的雜誌走過去，他就抬起腳讓我坐下，然後把腳放在我的膝蓋上。　　「在想什麼這麼認真？」　　「想到底要怎樣才不會讓蛋煎不要糙輝搭或不熟。」　　我隨著音樂在他小腿上打節拍，伍佰的〈思念親像一條河〉，鼓點很棒的二十年前版本。歐平躺著認真聽歌，跟著一起唱，甘說你攏無曾倒退流甘無。　　「你最近在煩惱什麼？」　　歐平睜開眼睛看我，很久很久，然後才放棄似地嘆了口氣。　　「我哥結婚，我弟打來問地址要寄帖子，我哥叫我記得一定要回去。」　　　　「……你爸媽知道嗎？」　　他盯著天花板許久。　　「我弟說，我媽看到我從台東寄回去的明信片，哭很久。」　　我握起他的手，指尖透著冰冷的涼意。我用力地握著，摩娑讓他溫暖。　　　　「回去吧，結婚是大事。」　　他用力地回握我。　　「我陪你一起回去。我也很久沒回去了。」　　歐平又看我，小小聲的問，「真的嗎？」　　「嗯。」我點點頭，抓起他的另一隻手，兩隻一起溫暖。　　想到很久沒回去的家，我也緊張了起來，指尖霎時也流失了一些溫度。歐平反過來握住我的手，我們就那樣兩雙手交握著。　　「我也陪你回去。」歐平說。　　我笑了，看著他然後學他，「真的嗎？」　　歐平也笑了，就像台東海岸邊閃爍的星星。　　「嗯。」 - THE END - _____________________ 食神雞姐版〈情與義〉：http://ppt.cc/b!te 伍佰〈思念親像一條河〉： http://ppt.cc/Zi1T 把雞姐放在伍佰上面好像有點..."XDDD 如果這篇文章有讓你想了些東西的話，希望可以得到些低調推以滿足我的虛榮(走開我的後記很多很囉嗦，所以如果不嫌棄的話，再請前往我的天空看完整版 http://blog.yam.com/maplechai/article/47680273 最後，真的，希望和我一樣正在軟弱中的人能夠早日找到適合自己的道路和位置謝謝大家:)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23.25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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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U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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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geo101

02/25 21:41, ,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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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aciertr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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