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幻三4】襄江輓歌 by幻雪之翼

看板BB-Love作者 (若然)時間12年前 (2012/02/05 16:52), 編輯推噓3(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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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想到那個時候,那時候的話,只可惜——      那一句話,早已音色全無,四散而去。      欲回答之時,卻不知那人蹤跡。      唯留襄江水長,奔騰不羈,一曲挽歌,祭你千里於昨昔。      問君何時,有歸期。   壹      樓澈覺得自己說不定是在做夢。      在他獨自徘徊在千楓曲徑的時候,他覺得自己說不定是在做夢。腳下的楓葉是一種濕 透的殷紅,潮潮的,教他望一眼,眼眶就也跟著有點不爭氣的濕。      把紫丞抱回河畔小屋,又安頓好哭的梨花帶雨泣不成聲的姑娘們後,大概已是子時。 樓澈最後為紫丞掩好了被子,隔著門查看了另外一間屋子裡蘇袖瓔珞容仙是否安寢,自己 便走了出來,至今不知為了什麼徘徊在千楓曲徑。      作為無憂無慮的仙人,至少是自己蠻無憂無慮的仙人,樓澈從未想過會有什麼事情讓 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有一刻想掉下淚來。      襄江殘道,兵戈遍地,四境血染……甫一踏上那片土地的時候,心裡升騰起的感覺, 他現在已經不願去回想……回想了又能怎麼樣呢?他知道,自己的心情,與彈琴的比起來 ,怕是絲毫也比擬不上……。      是什麼樣的心情呢?上午還曾疲裡取樂互相拌嘴慪氣的人,只是這麼一會兒,就再也 看不見了蹤影,就這麼被浩浩襄江席捲而去,再不歸來……。      樓澈輕輕吸了一口氣,一瞬的冷風吹過,他下意識搓了搓□的手臂,抬頭望向斜斜掛 在漆黑夜幕上的月亮,仍冷冷地折射著光,襯著這個夜晚,分外冰涼。      還有——樓澈繼續漫無邊際地想——還有那個看上去很討厭的,讓自己特別不爽的, 叫做什麼劉緒的傢伙……那個陰沉臉啊,總是說自己有多恨彈琴的,還總說自己很想要彈 琴的的命,樓澈以為自己會一直討厭下去,甚至有過“要是那個陰沉臉再敢讓彈琴的難過 就偷偷揍上一頓”的念頭。      ……但最後,最後呢?      最後,卻讓他這個什麼也不在乎的仙人,眼眶熱的要滾下淚來,讓他愣在那裡,看著 彈琴的抱起他的屍體,一遍遍喃喃喚著……      看上去冷漠驕橫的美女姑娘哭了,看上去豪爽樂觀的男人婆也哭了,仙女姑娘更是眼 淚流的止也止不住,樓澈不敢想紫丞會怎樣——琴湖,鷹涯,劉緒,無論哪個都是他至親 至愛的人……換作是他,倘若離墨師兄,伶葉先生,還有師父,頃刻內為了救他全也離開 了,他又會如何?      「鷹涯……琴湖……你們曾說,要當我的劍,我的盾,我的手足……但,手足具滅… …身體,又怎能安在……?」      「緒……我原以為,自己以性命為賭……便什麼也不會再失去……沒想到……沒想到 ……」      恍惚間,樓澈已然再次走到襄江殘道的入口,他似乎已經將整個千楓曲徑走了很多遍 ,如今回過神來,站在襄江殘道的入口,他耳畔忽的便響起彈琴的的話,虛弱的身體一邊 咳著血,一邊不斷地、不斷地說的話。      不想,卻無知覺般念起。   這回憶與聲音教他分外不安,又在這份不安之中,混著擔心的情感,悄然加劇著心上 的疼痛。      ——恍惚算來,彈琴的似乎……真的已經失去了他所有的親人。      這樣的念頭,入了笨蛋樓澈仙人的腦子,進了他的心,便“轟”的一聲,讓他整個人 都亂了起來。呆呆地望著遠處的襄江殘道,樓澈腦袋空了片刻,下一瞬,又不知心裡想到 什麼,衝動並著焦躁,腳下提氣,如風般向著河畔小屋沖去。            貳      一陣風卷殘塵過後,樓澈那靠著衝動提聚的力氣在走向小屋時莫名消失殆盡。      樓仙人是有話想對彈琴的說的,只是還未話到嘴邊,只是剛剛腳到屋邊,手到門邊, 整個人就如泄了氣的皮球,怎麼也沒有力氣來進行下一個動作。      幾番努力,卻還是狠不下心推門進去或者以指叩門。      把這種心情歸結於擔心吵到彈琴的休息,實際上只是樓仙人自欺欺人。   雖然這種情緒鬧的很不和時宜,但樓澈確確實實是害羞了。      最終,還是歎口氣,用背輕倚上草屋的障壁,閉上眼,開了口。      “喂,彈琴的,你醒著嗎?”      “啊不,那個……彈琴的啊,你還是睡著吧,睡著比較好……”      “不過,不管你醒著還是睡著……本仙人的話可都只說一次,到時候聽不清,也沒有 第二次機會啊,那個……好、好話不說第二遍。”      “……”      “彈琴的,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即使如本仙人這般‘巧舌如簧’,也不知怎 麼,說不出什麼好聽的、安慰人的話……只是,我看著你傷心,自己心裡卻更加難受。”      “美女姑娘他們都哭了,本仙人看著你又是咳血又是吃不下東西的……都氣得想打你 ,可……還是只能愣愣地站著,也不知道到底要說什麼。唉,彈琴的啊,你說,本仙人什 麼時候這麼落魄過,為什麼面對著你,我就總……”      “彈琴的,你說,獨眼鷹,小姑娘,還有陰沉臉,他們,都是你的手足,你的兄弟姐 妹,你最親的親人。”      “我當然知道,他們對於你,就跟離墨師兄、伶葉先生和師父對本仙人一樣……是僅 剩下的親人了,所以,你多傷心,多難過,本仙人都明白……”      “……”      深深吸上一口氣,樓澈的臉微微泛紅,似乎打算早死早超生般再次開了口。      “所以……彈琴的,沒有家人的話,本大爺就勉勉強強地來當你的家人吧!”      “啊對了還有!本大爺可是都自動送上門來倒貼了,你可別死板著臉拒絕啊!拒絕無 效啊!”      “等等……誒不對不對本大爺才、才不會倒貼……!本、本大爺後悔了!!!剛剛倒 貼的話你就當沒聽見吧……!”      “不過……好像你睡的很沉呢,大概剛才的話全都沒聽見吧………………”      樓澈轉過身,鼻尖幾乎都要碰到小屋的門板,冥神屏氣悄悄地聽,屋裡傳來紫丞低沉 的呼吸聲,寂靜的深夜裡,格外清晰。      確實……是睡著呢。      樓澈低低歎口氣,一陣無力感襲來,心裡悶悶的,又澀澀的,不知道是因紫丞睡著了 感到高興還是沮喪……更鬱悶的是在一吐為快後身子竟變得有些脫力。      他努力抬起許是因失落而低下的頭,望望遠處的天空,天際泛起了魚肚白。跺了跺有 些麻木的腳,樓澈抬起腿,又往前走去——已經算好了,今日該是嘗試聯繫勾陳 騰蛇二 位前輩的時候。他還要做很多複雜的陣法,畫很多道麻煩的符咒,而且——樓澈沉沉地歎 口氣——是要去自己此刻最不想去的襄江殘道。      “唉,算了算了,樓大仙人可不是樓大閒人,這種時候可不能再依靠彈琴的了,嗯, 該換本大爺來一展雄風!”他自言自語了一會兒,稍稍回復了些精神,又回頭望望,輕聲 道,“彈琴的,好好休息。”      只是抬腳剛走了一陣,大概邁了連百步都算不上的步子,樓澈耳畔忽而隱約聽見一種 低沉而苦澀的歌聲,餘音嫋嫋,不絕如縷,附著歌聲上的情緒像纏繞在一起的絲 線繁雜 ,而一點點的扯開後,盡是彌漫在空氣的哀愁……女聲低吟淺唱,是每個字都聽不清的模 糊,這些模糊聚在一起,落在了聽者的心裡,忽的沉了下去。      “樓兄……”      夾雜在不知從何處傳來的歌聲中,樓澈仍敏銳地抓住了某個位元組。因這位元組,他 身子一顫,睜大眼睛,慌忙轉身,難道……難道彈琴的沒有睡去?他向屋子的方向奔去, 卻又在幾步之遙停了下來,屋內,傳來的依舊是紫丞羸弱的呼吸聲。      樓澈疑惑地站在那裡,迷茫,奇怪,還有一抹莫名的失落,大概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幻 聽了吧,彈琴的……怎麼會醒著呢?      這麼想著,下意識地再度側耳傾聽,非但沒有紫丞的呼喚,連剛才那奇怪的歌聲也一 併消弭了去,仿佛完全沒有出現過,就那麼消失的一乾二淨,生生斷在空氣中,無跡可尋 。      樓澈再次搖搖頭,天又更亮了些,他穩了穩心神,大踏步地向襄江殘道走去。            三      引靈陣從某種意義上講是非常麻煩的陣法,但對於樓澈來說只是“本大爺只要揮揮手 就能完成的天衣無縫”的程度。      這個陣法最關鍵的地方是不能分心。      雖然樓仙人似乎是一刻也閑不下來的模樣,但在集中注意力這方面卻異常的在行,這 陣法他在天外雲海畫的也是相當順手,按理說當是順順利利就完成才是,可誰知道有句話 叫“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樓澈在這最後的幾筆,慌了神。      他在偏轉身子位置,完成掃尾任務的時候,頭偶然間微微抬起,眼角映入的視野也一 下子偏轉幾度,而就是這偏轉的幾度,讓一抹鮮豔的紫色,躍入他的眼簾。      彈琴……的?!      不,似乎並不只是彈琴的,怎麼他的身邊還有著兩個粉雕玉琢般的女娃娃圍著?女娃 娃一前一後,扯著彈琴的的衣角不知在說些什麼。      樓澈心下慌神,又大惑為何紫丞在此,筆下不由亂了氣息,只好匆忙把早飄的遠遠, 迫不及待到那抹紫色身邊的心神抓回來,反握住手中寒玉毫,冥神屏氣,用最快的速度補 上最後的幾筆,而後草草將筆一甩,猛地轉身朝著襄江邊望去——      ——卻只見得紫丞的身影,剛才那兩個彩衣女娃娃,不知怎麼不見了蹤跡。      他此時得了空子,便繼續慌神,繼續心下大惑,只是這兩種情緒摻和到一起,便莫名 其妙成了火氣,湧上心頭——      彈琴的你找死啊!?      拜託你傷的那麼重此時不好好給本大爺躺著,反而跑到這江邊吹!冷!風!?      “氣死我了!本大爺管你有什麼千毒蛛還是萬毒蛛……快給本大爺回去!!”      開了口,樓澈一邊嚷嚷著,一邊大踏步地向江邊走去,卻又不知怎的,再次停下,突 然噤聲——不知從哪裡,從何處何人那裡,再次傳來那曲極為低沉的歌,調子比起前次越 發的悲哀沉重,從他耳朵裡進去,長驅直入內心。樓澈聽見他的心跳的很快,撲通撲通的 ,還有些難以言喻的疼。      他聽不清唱的是什麼,同上次一樣,一個一個字咬的太輕,又或者是太過模糊,仿佛 唱歌的人和他不是身處一個世界般。      然後,他再次聽見了紫丞的聲音。      紫丞正背對著他,散落的長髮微綣,紫色在陰影中深淺不一,背影雖顯得消瘦,但莫 名的,看上去至少很健康,沒有昨夜那麼羸弱。      “樓兄,剛才零兒和杳兒問我,明明是來祭奠緒的,為何默念出聲的,卻成了樓兄… …”      “然而……紫某,卻也不知如何回答。      不聽還好,一聽樓澈更邁不動步子,彈琴的到底是怎麼了?說的話為何自己一句也聽 不懂?      彈琴的到底在說些什麼?      還沒等他腦子轉過彎來,紫丞伸手,徑直取過身邊的一壺酒,拍掉封泥,側過身子。 他的臉藏在陰影裡,樓澈看不清他的表情,卻把他的動作看的分明。      眼前,紫丞仰起頭,抬手灌下一口酒,又道:“樓兄,這裡雖不是月臨淵,卻也是紫 某記憶尤深之處,樓兄,我敬你。”      “彈、彈琴的,你腦子……還好吧?!喂喂本大爺在這裡啊你轉過來……彈琴的!! 你幹嘛把酒倒了!!!”      樓澈目瞪口呆的見彈琴的舉臂伸向前方,又稍稍傾了幾十度,清冽的液體爭先恐後地 湧出酒罈,然後魂歸襄江母親的懷抱……      又急又氣,樓澈接著向紫丞奔去,但還是晚了一步,那液體最後一滴在空中劃了弧線 ,在水中泛起微微漣漪。      “彈琴的你……!”      可憐樓澈話沒說完,又被紫丞突然冒出的話堵了回去。      然後只是這安靜的一瞬,耳邊就再次響起那只歌,聲音仿佛比剛才更清楚些,至少樓 澈聽出了是個女聲,略帶著微微的沙啞滄桑。      “恩……什麼事,彈琴的?”      樓澈突然安靜了下來,輕聲地應和著。      他再次覺得是在做夢,仿佛一切都是不真實的,而且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      同隨之而來的,不想醒過來的念頭,一點點在心頭擴大加深……不敢再激動,不敢再 掙扎,生怕用了力,就會從這裡消失……      “樓兄可還記得,襄江殘道,河畔小屋,那日樓兄對我說過的話……”      “本大爺說過的話……當、當然記得,不就是昨日發生的事麼……!啊不對彈琴的你 居然……居然那時候都……都聽見了!?”      樓仙人瞬間面紅耳赤。      然而紫丞卻還是未轉過頭,仿佛對樓澈的話充耳不聞,更似乎是自己徑直著說下去。      “那日晚,樓兄在河畔小屋外說的話,紫某……是全也聽見了的。”      果、果然!!      “只是……紫某也不知為何,竟一時無法回應。一直想等一等,等一等……卻是等到 天下安定,魔也終能得一一席之地時,紫某這才發現,待到紫某想回應的時候,卻不知要 對誰去說。”      “哈?彈琴的你又在說些本大爺聽不懂的話了,昨天不是才對你說的麼……啊~~哈哈 ,本大爺明白了,一定~是你那個時候沒有聽清楚,事後覺得本大爺的話真是悅耳動聽的 很,想再聽本大爺說一遍,是不是~?!”      “呵……樓兄,你可知原來最接近盤古之源的地方,竟是這襄江殘道?紫某不知此時 的樓兄……是否能聽得到紫某的話。”      “紫某……似乎此時能有幾分理解那日樓兄的心情。樓兄,你可否能聽得見紫某的話 ……?呵,乾脆與樓兄那日一樣,此刻即使樓兄聽不到……紫某也想再問上一句。”      “樓兄……你當真願意,做紫某的家人……?成為紫某的……”      本想好好用“再說遍給你聽”來要脅彈琴的回屋,樓澈卻聽見紫丞低低的聲音,尤其 是最後的一句問,語調中的苦澀淡淡地在空氣裡蔓延,最後化為封緘於紫丞嘴角落寞一笑 ——雖然,樓澈看不見。      “本大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說彈琴的,這是當然……”      樓澈沒有聽完紫丞最後的話,他早被彈琴的今日說話顛三倒四沒有邏輯弄的急躁擔心 不已,此刻顧不上形象,大大咧咧地答應著,就勢伸出手,扳向紫丞的肩膀,要讓他轉過 身來。      “……的吧。”      ——卻在他轉過身來的同時,看見紫丞那張充滿驚訝的臉。      和昨日完全不同,這張臉雖然和彈琴的一模一樣,卻分明沒了羸弱之氣,去了蒼白, 多了幾分紅潤……      然而為何,充滿名為思念的傷悲?      而後,那驚愕的表情,瞬間到了自己的身上。      樓澈明明知道自己觸到了紫丞的肩,那溫暖的實感至今殘留指尖……卻在頃刻間,他 的手指狠狠劃割過紫丞肩膀,再轉瞬……      彈琴的就那麼在他眼前模糊,最後,徒留一抹深沉的紫色。      樓澈立在那裡,眼瞼低垂,夢,最終還是醒了嗎。      那一直隱隱約約,時斷時續的歌聲,恍惚間清晰無比,聲音轟然,響徹耳畔。      他依稀記得,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最初來到這裡的時候,有過幾個村民告訴他……這 叫……      襄江輓歌。            肆      樓澈睜開雙眼,四周是漆黑一片,天……還沒有亮嗎?      他伸手,摸了一把習慣性放在右手邊的寒玉毫,細膩而冰涼的手感,讓他知道,夢確 實已經醒了。      眼角終於還是濕濕的,模糊了眼前的紫色身影,隱隱約約的,讓他看不清楚。      他發現自己早就不知道很多事情。   他確實早就不知道很多事情。      比如他的南宮小子徒弟老早已經和公孫姑娘成親,還生了好多孩子,孩子又有了孫子 ,而其中最討人喜歡的兩個雙胞女孩兒,一個叫南宮零,一個叫南宮杳。      比如那個讓他們哭的死去活來的混蛋劉緒,居然其實是十殿閻羅楚江王,名義上說要 鬼界和魔界搞好關係,每年都要回來和紫丞聚上一聚。      比如說現在每年七月十五中元節,襄江一帶流傳下來了祭祀楚江王的習俗,年輕的男 女在這一天,都會奏唱自小就會的那曲,襄江挽歌。      再比如說,有些小小的傳說,說是有人看見每年中元節,襄江殘道邊,都有一抹紫色 身影獨自站在那裡,道後,是一處雖然過了很多年,卻保留的非常完好的小屋。      有人說,那人一身清氣,定是天上的仙人。   還有人說那人長的很美,神情卻很憂鬱。      但,都是傳說而已。   沒什麼可相信的吧?      樓澈狠狠歎上一口氣,雙手撐在腦後,身體換了個自認為非常舒服的姿勢躺著,眼睛 望著上方的沉重漆黑,永遠不可能亮起的“天空”,自顧自地開了口。      “唉唉,彈琴的,你說本大爺要怎麼辦呢?”   “都已經答應了你,可不能不算數吧……?”      說到這裡,他抬高音量,手向著眼前殘留著的紫色伸出去。      “本大爺已經很屈尊降貴了啊,你要是敢自顧自的讓別人占了本仙人的位子,本大爺 定要好好修理你!”      “……”      “彈琴的,等本大爺回去,就做你的家人,可好?”      他的手伸出去,慢慢握住,那抹紫色在他手指包圍下被合攏,再伸開,已然沒了蹤影 。      就像他問出的那句話,散入空中,無人應答。      時值七月十五。   盤古之源。             【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2.186.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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