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房子深處 二十一 by fox狐狸 (限)

看板BB-Love作者 (卡拉)時間12年前 (2011/11/30 14:41),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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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十八禁的防爆頁。 第二十一章 地獄的角落 「比起之前一直發生的那些,這可談不上邪惡。」傑魏爾說,陷在自己的 世界裡,「我父親不愛我,他無視我。他一直愛著一個死去的人,愛他自己的 那些痛苦和孤寂,他拒絕我接近。而如果他真那麼愛母親,那個該死的妓女是 他媽怎麼一回事?!」 「哦,我覺得妓女是所有事情裡最容易理解的一部分。」尤金說,試探著 把他的腿分開一點。 「他死後在房子裡遊蕩,我經常見到他。」傑魏爾說,「他在花園,臥室 ,或是媽媽的鋼琴旁歎氣。他還在堅持說,他用一輩子愛著她。騙子,我看到 他聽到那女人名字時發亮的眼神,我看到他回憶起那些被他說成『無知的年少 時光』時,由衷的快樂!」 「唔,親愛的,我真的覺得這一部分特別容易理解。」尤金說,他的下身 仍然硬著,但又不得其門而入,十分苦惱。 「我知道,他因為年少輕狂,被誘犯下了一個錯誤,從此無法收手。」傑 魏爾說,「為了『愛』,他殺了她的未婚夫,毀了她的幸福,所以他這輩子、 直到死後,都無法容忍自己不去愛她。他只能待在那『愛』中,即使它早就已 經死亡,變成一具屍體。他摟著屍體跳舞,同吃同眠,討她歡心,拒絕相信它 正在腐爛發臭。他的每一絲愚蠢和偏執,都讓它更強大,他到死都鬥不贏它, 被拴在它的磨盤上勞役!」 他說,「他的生活從頭到尾都是一片虛妄,他把家里弄得像個墓地,你別 想從這裡得到一絲溫度,我只是一樣到要和他待在一起,就算是死後,都覺得 難以忍受。」 尤金決定和他並肩而坐,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從曲起的腿下伸 進去,尋找他想尋找的部分。 傑魏爾猛地把他的手揮開,按著眉心。那樣子不像激憤的反抗,倒像對他 的智商已經絕望了。 「我只是覺得浴室是個不錯的做愛的地方。」尤金說。 「是嗎。」傑魏爾冷冷說。 「你說騙子,我覺得每個人都騙過自己,有時候是很長時間。」尤金說, 打量傑魏爾,如果剔除做愛這一段,只是看著他,他仍然覺得十分滿足。「我 也是個騙子,我知道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真正想要的,我就待在我這輩子最美好 的時光裡,在這裡我就幹我想幹的事。但在上面,我甚至沒有辦法想像在別人 的目光下去拉你的手。」 傑魏爾看了他一會兒,把感情暫時從他破敗的家庭關係上移開,試圖理解 這種情況。他努力了一會兒,但是失敗了。 「那是你待的圈子不對。」他心不在焉地擺擺手,「你該到時尚圈試試, 我和一個男人約會了兩個月,就因為我在追的女人認為如果我不能和男人約會 ,那說明我充滿了大男子主義的偏見和狹隘。」 「啥?」尤金說。 「和男人約會啊。」傑魏爾說,掠了下濕淋淋的頭髮,「就是一起在餐廳 吃飯,牽著手在街邊漫步,偶爾深情對視一下之類的。」 尤金試圖跟上這個情況,但他著實找不著一點兒可以插進去的縫兒。「呃 ,那你和那個『男人』上過床嗎?」他終於找到一個切入點。 「沒有,」傑魏爾說,「喬也是個直的,他跟男人約會是因為如果不這麼 做,他的設計就賣不好。時尚圈有時候很狹隘,如果你是個直男,那你就是個 毫無品味的笨蛋,就算大家喜歡你,那你至少也得是個雙的吧。他不想上床, 我也不想,所以……」 他攤了下手,表示這事兒不言而喻,是生活的基本規則。好像世界上整天 都有兩個直男為了事業或女人出去約會似的,而尤金驚異地想,在世界的某個 角落可能真的是這樣。 傑魏爾轉頭看門外,已經完全回到了現實世界中來。他說道,「我們得離 開這兒。」 尤金說道,「我想一直待在這兒……」 不過這話到了現在,顯然有點兒虛弱,沒有力道了。世界上彷彿還有很多 地方可以讓他這樣生活,這裡並不是唯一可以讓他做想做事情的地方。那念頭 並不明確,它隱隱約約出現在他的意識裡,把外頭的生活照亮些許,讓它不再 是堅定的黑暗一片。 傑魏爾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知道自欺欺人很正常,很多人一輩子都是 這麼過的。但它不適用於我們現在這種情況,你大可上去以後再鬧著要自殺, 但現在我們必須離開,留下來我們會死,變成那堆玩偶的一個。我寧願活著受 罪也不要那樣。」 他挑了下眉毛,尤金說道,「好吧,當然,我們想辦法離開。」 傑魏爾站起來,把花灑關上,說道,「我得去找件衣服。」 「等會兒再去。」尤金說,他走過來,從後面把手放在他的腰上。 傑魏爾在局促的空間轉過身來,和他面對面。他的看上去坐倒並不局促尷 尬,他表情篤定,像他一直以來表現得那麼鎮定和清晰,那是習慣發號司令人 的表情。「現在,立刻。」他說,「我們在這裡耗得太久了。」 「所以也不用急於一時嘛。」尤金說。 傑魏爾死死盯著他,尤金猶疑不定地把手放下來。他說不準這是怎麼回事 ,傑魏爾這些天一直是他暴力行為的受害者,他也從沒關心過他的意見,但是 現在,當他盯著他看時,他們明白他最好把手放下來,對他的觀點表示尊重。 他不再是個富家公子的符號,雖然還弄不清他是誰,但他是個活人,正和 他一起對付危險。雖然他對他的性格或是愛好並不熟悉,但他以後會去瞭解的 。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傑魏爾從更衣室裡給他們找到了兩件舊衣服,顯然他對地牢的部分很熟, 尤金很驚訝於他還能從這裡找到出衣服來——他指望他找不著的。 「這都是誰的?」他問。 「那件是文森的,他身材和你差不多。」傑魏爾說,「他那幫人有陣子對 地牢很著迷,決定在裡頭玩監獄遊戲,結果很不怎麼樣。」 他談起他那批死了的親戚,一副談論隔壁貓生了小貓的語氣,這些痛苦是 他腦子裡巨大地獄的一部分,那是傑魏爾的戰鬥,他驚異於他的能力,但是一 方面,他想他喜歡能做到這一切的這個人。 他們順著走廊朝外面走去,越是往前走,尤金就越緊張。 而在走廊的盡頭,一道光禿禿的牆立在那裡,他下來時的長梯不見了。從 那高度看,大約只有蜘蛛俠才出得去。 「我下來時它明明在這裡的!」尤金說。 「當然,你又不是飛下來的。」傑魏爾說,打量那面光禿禿的牆壁,「它 不在這裡一點也不奇怪,它們會用各種方法阻止我們離開這裡,這是最溫和的 那種。」 「你哪裡都去不了。」一個聲音說。 他們回過頭,梅塞迪斯站在那裡,這次沒有手裡的一大串奴隸,他虛幻得 像從夢裡飄起來的,幽幽地訴說著預言。「你哪裡都不該去,傑魏爾,你屬於 我們。」 「我還活著。」傑魏爾說。 好像這一句話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對方歎了口氣,「並不是每個活著的人都活著,傑魏爾,你很早以前就屬 於我們了,黑暗的國度並沒有什麼不好,你將加冕成為帝王,何苦在人世的殘 生裡苦苦尋找生活。」 「我的意思是,」傑魏爾說,「我還活著,契約還有效,你給我滾開。」 對方幽幽笑了。「我喜歡你,傑魏爾。」他說,欠了下身,「謹尊您的旨 意,陛下。」然後就消失了。 傑魏爾轉過頭,繼續打量那面高高的牆。 「它說加冕成為帝王是什麼意思?」尤金說,「它說這些沒有意義,是不 是?實際上你只是被當成祭品。我見過他說的那個東西,它很像你,可它根本 是另一種生物——」 「那就是我。」傑魏爾說。 「什麼?」尤金說。 「那就是我,我的一部分。不管那東西是什麼,它都不能直接出現於世間 ,它能夠污染,造成完全的質變,但不能直接出現。所以它變成我的一部分, 是另一個完全墮落的我。」傑魏爾說,「所以它需要靈魂,而不只是軀體。它 很叫人不愉快,是吧?」 尤金看著他,張開嘴,然後又合上。但不太明白他說的意思,但那東西豈 只是叫人不愉快,那是個魔鬼,真正的邪惡,不是人類所能形容的那種。 他看著傑魏爾,那東西現在還在他的靈魂裡,他幾乎能看到他眉宇間的那 種陰影。他怎麼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活著,一副好好的樣子,還在考慮沒有梯子 怎麼出去? 因為他能平衡它,尤金突然想,它選他作為媒介,是因為他的靈魂強大。 而他沒有被吞噬,因為他的靈魂強大到足以平衡它。 「如果他只是你的另一重人格之類的,那我們能不能就是……相接殺了它 ?」尤金說。 「它就是我的另一重人格,不過大部分人的第二人格可以在心理醫生那裡 解決,但我這個不能。」傑魏爾說,「因為他動動手指頭就能殺了你,他能夷 平山川,消滅軍隊。所以,不,槍和刀子對它都不管用,它唯一的弱點是若想 行走世間,必然要借助一個人類的靈魂——」 他停了一會兒,接著說道,「當然,它也有人類的各種局限,只是那不是 槍或刀子。」 「比如?」尤金說。 傑魏爾沒說話,他轉頭看地牢的方向,說道,「我們也許能把那些鐵鍊繫 在一起,然後弄條出去的路。」 尤金聳聳肩,他們一起向回走,顯然只站在這裡是無法離開的。 如果想要找到那些鐵鍊,肯定要回到之前關押他們的小小牢房,因為幾乎 所有能用的鏈條都堆在那兒,尤金懷著自己也難以理解的熱情,修好了鎖頭, 給它們去了鏽,以為能派上些他還不太清楚、但十分令人興奮的用場。 它差一點就派上了。 他們穿過長長的走廊,祭臺的大廳裡堆著不少東西,有之前尤金搬下來的 食物,還有當時用來去鏽的鹽酸、急救箱和一大堆雜七雜八的藥品,簡直好像 他當時懷著巨大的熱情,想在這裡長住。 也許那時候他就隱隱感到了什麼,好像候鳥感到冬天的來臨,或是有些魚 感到一生一次的遷徙,人能知道死亡在不遠處等著。 「你真的覺得鐵鍊會管用嗎?」尤金問。 「不。」傑魏爾說,「但我們無論如何得試一試。」 他轉頭看他,仍然像第一次見面一樣,是個軟弱富家公子的樣子。但尤金 知道這些他一直以來學會的觀念並不正確,並不是住在大房子裡的人、穿著昂 貴衣服的人就軟弱可欺。他眼中閃耀著偏執的光芒,再過去一點,就要達到瘋 狂的境地。也許他已經瘋了,只是尤金判斷不清。但他知道,這是個戰士的眼 神,透著毀滅的狂熱,拒絕屈服,他本能地想去追隨。 大房子,他自嘲地想,這鬼地方可不是什麼糖果蛋糕的城堡,這裡的一切 如此的瘋狂,變態,血腥,超過了他闖入時所有的估計。 他低低笑起來,傑魏爾轉頭看他,他說道,「我闖進來時,沒想到這裡有 場這麼盛大的派對。」 「派對就要結束了。」傑魏爾說。 兩人順著彎彎曲曲的臺階,再次向下。 那小小的牢房立在盡頭,只有一點點大,幾乎不能稱為一個房間。土地令 人窒息地從四面八方壓過來,只留下這一小片空間,牆壁上還滲著血。 尤金越是往下,心跳就越快,像是走進燒著的地獄之火中。他聽到血液在 身體裡鼓動的聲音,好像那不再是他的身體,而那一切熱切、邪惡的部分都正 在重新組成一個尤金似的。 他跟在傑魏爾後面,看著他的後頸,那只是一截後頸,但曾經在這黑暗的 小小城堡裡,一切淫亂的記憶蜂湧而出,越是靠近那裡,記憶就越清晰。好像 它是個活物,一株食人花什麼的,滲著迷幻汁液的花蕊盛放,想把兩個小生物 拖到裡面,吞食殆盡。 尤金抗拒著那些,當決定下去時,他就知道會受到類似的引誘,這兒是一 切的心臟,它會盡一切力量留住他們,讓他們在它黑暗的懷抱裡腐敗。 房間裡亮著幽幽的青白色光芒,像食人花馨香的花室。傑魏爾走進去,轉 眼就消失了。尤金也跟著下去。 當他握到門把時,腦子又把他曾經主宰這裡一切的記憶拖給他看,他拿著 鑰匙,把傑魏爾鎖在裡頭,把他綁在床上,可以在這房子裡為所欲為,不會有 上帝——和他父親——看見。周圍的黑暗是道厚實的牆,讓這裡不同於外界, 就該用來幹些瀆神之事。 「先幹一場,再說別的事怎麼樣?」一個聲音在耳邊說。 尤金猛地轉過頭,後面什麼也沒有,但在一瞥之間,他看到了隱藏的影子 ,那額頭上猙獰的疤痕,腐屍一樣空洞的眼睛。那讓他想到他的生活,在那種 生活裡,你只想抓住什麼狠狠發洩你的怒氣,你的自尊像被踩在腳底的魚內臟 ,如果不瘋狂地摧毀什麼還不錯的東西,你都要被自己的貧乏弄瘋了。 傑魏爾站在那裡,正嘗試著把兩只鐐銬扣在一起。 地牢的燈光灑在他身上,他看到寬大布料下每一根線條,看上去像純粹的 藝術品,極為優雅流暢,但又脆弱和傲慢地組成了這個人。這種人你根本不可 能抓住,他完美到即使是他不完美的地方,也讓他更加光芒四射。 你想打碎他。徹底打碎,把他放在骯髒的地上踐踏,這樣這完美的物品就 會消失。再也不會存在。不會在那裡侮辱你的存在和判斷了。 這種淫猥的衝動聚集在下腹部,像有生命一樣勃動,越脹越大。 「這看來能行。」傑魏爾說。 尤金轉過身,伸手去拉那道門,他得立刻離開這兒。可是門關得死死的, 他用盡全力,它微絲不動,他進來時明明把它開著的。可現在,地牢把他和傑 魏爾困在了這片小小的空間裡。 「怎麼了?」傑魏爾說。 尤金轉頭看他,他知道在這裡和那股力量對抗是徒勞的,它鑽進了他心裡 最黑暗的地方,越來越大,他那些卑微的、軟弱的、下流的東西本來就無比巨 大,佔據了他性格中的一大部分,他根本沒有力量和這衝動對抗。 他可以嘗試著在事情發生前逃掉,但他無法和它直面對抗。 他看著傑魏爾,傑魏爾也看著他,手裡還拿著一截鏈子。看到尤金的那刻 ,他本能地意識到了危險,他掃過房間,一把抓住角落裡的槍,指著他。 那是尤金之前落在這兒的,他倆當時在這一帶翻雲覆雨,根本沒注意到槍 的事兒。 尤金覺得自己如果動作夠快,是可以阻止他的,但是他沒動,他讓傑魏爾 拿到槍,打開保險,槍口對準他。他想,如果他能來個一槍正中眉心,殺了他 ,似乎是個更可以接受的結局。 「尤金?」傑魏爾說。 尤金朝他走過去,確切地說,是逼過去。傑魏爾抬起槍口,他沒有時間做 出第二次警告,而即使做出,也不會管用,尤金的腦子已經無法進行判斷,那 人的黑影完全籠罩了他。 傑魏爾朝著他的腦袋開了一槍。 尤金停了一下,子彈擦過他的額角,射進了後面的牆壁。一小綹血順著額 頭流下來,只有一點點。 傑魏爾連著開了三槍,它們分別射中了牆壁和天花,還有床鋪,子彈在尤 金身周彈開,他射出槍裡所有的子彈,直到他再扣動扳擊,只有空洞的聲響為 止。尤金在微笑,那說不準是興奮還是痛苦的微笑,他意識到自己的力量,如 果他想,子彈就會改變軌道,他無堅不摧,只要他讓那種火熱淫穢的感覺停留 在身體裡,他就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他走過去,一把扣住傑魏爾的脖子,把他壓在牆上。 在最後的時候傑魏爾仍在試圖反抗,這一點他可謂不屈不撓的典範,他嘲 諷地想,他抓住鐵鍊,想要把尤金的手扣在床上,可是剛才還好好的鎖具卻怎 麼也無法扣緊。跟前的一切都離他而去,要他做一個徹底的犧牲品。 尤金慢慢抬手,直到他的雙腿離開地面,武器從手中掉落,因為缺氧而虛 弱,變得更為順從。他伸手拉開他的皮帶,扯下他的長褲,這些東西變得支離 破碎。 他分開他的腿,把性器狠狠頂進去,它立刻被屈服的溫暖所包圍。傑魏爾 呻吟一聲,似乎要醒過來,尤金看到他的睫毛微微顫動,但他發現他一點也不 想他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或是看到那人眼中露出的任何神情。 那不會是任何他喜歡的東西。 他伸出另一隻手,再次掐住他,用力把他擠在牆壁間,性器還在他的身體 裡,把他壓得好像要消失,他能感到掌下血液的流動,軀體的掙扎,如果得不 到足夠的血液,這個身體就會死去。 殺了他,心裡的一個聲音說,這是個好時候,殺了他,一切就輕鬆了。 他不會再看你,不會再說話,不會再有任何自我意志。他會變成一具完美 的軀體,一個柔順的夥伴,和你一起留在這裡,你可以對那軀體為所欲為,想 幹什麼就幹什麼。就好像對待你的玩具士兵一樣,你可以去寵愛,可以表現得 軟弱,也可以是粗暴瘋狂、有著變態癖好的帝王,你可以在它面前表露一切, 所有那些你卑微可怕,不能見人的一面。 他會接納你的一切,沒有一絲可能挑起您心裡不快的東西,他將被完全剝 除這種能力,成為你獨有的屬物。 你可以一直和他在這裡,我們保證,在這片地獄深處的幽暗裡,你可以一 直擁有你的寶貝,和他完成你所有瘋狂的幻想。 傑魏爾張開眼睛。 尤金看著他的眼睛,那眼瞳是一種幽暗的藍色,有時裡面會有瘋狂的火花 閃動,讓他像個古老的、獨守誓言的戰士。有時候它顯得幽深絕望,卻又冷酷 傲慢,裡面一片冰封的理智。有時候氣急敗壞,還有時候不知所措。有一次, 當他第一次讓尤金進門時,他遞給他們毛巾,他的眼神顯得溫暖柔軟,和煦如 春風,讓人骨子裡頭髮暖,能夠包容一切,即使是大雨夜裡逃亡的暴徒。 而那一切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他手一軟,傑魏爾跌在地上。尤金走過去,叫道,「傑魏爾?」 地上的人張開眼睛,轉過頭。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5.7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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