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房子深處 十四 by fox狐狸

看板BB-Love作者 (卡拉)時間12年前 (2011/11/22 13:44),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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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夢裡的欲望 他正準備這麼說出來的時候,外面甬道傳來一陣腳步聲,以及和它一起到 來的,輕快的哼唱。 當然是芭芭拉的聲音,那在黑暗裡顯得輕薄富有魅力,像叢林裡妖精的聲 音似的,帶來不著邊際的美好。 尤金還看著傑魏爾,他能感覺到從心底升起的殘虐欲望,現在被歌聲突如 其來地打斷,但那種欲望並沒有消失,在心裡像火一樣燒著。 傑魏爾看著他,尤金看到恐懼像烏雲一樣在他臉上聚集起來,他說道,「 聽著,是我拜託她的,是我請求她的,她只是想幫忙——」 他的話讓尤金再一次感到巨大的憤怒,他好像個魔鬼,正在拆散一往情深 的男女主角。 歌聲越來越近,芭芭拉有副不錯的嗓子,以前還在酒吧兼職唱過歌,但沒 唱出什麼頭緒,她做什麼事都沒有頭緒。尤金聽過兩次,但都不及這一會兒, 她漫無目的哼唱,在一片黑暗之中自得其樂地演繹。 她推開門。 尤金看到她的臉,帶著她準備好的、慣有的嫵媚笑容。 她穿了件可笑的銀灰色晚禮服,那本來是給什麼嚴肅高雅的貴族仕女穿的 ,於是她穿著像華美包裝的便宜商品,只歡迎別人撕掉她的包裝,然後粗暴地 嘗上一口。 更讓人怒火中燒地是她還托著個銀製餐盤,上面放著一瓶紅酒,兩支酒杯 ,還有兩小盤精緻優雅得像藝術品的菜餚。 她看上去十分歡快,充滿輕薄的期待,手裡拿著見鬼的紅酒和水晶杯,還 有那小不拉嘰餐盤裝的飯菜,那樣子讓尤金感到一陣怒火,因為她看上去如此 可笑,他想,對未來抱著這樣庸俗可悲的幻想。 芭芭拉看到他,臉上的笑容維持了幾秒,然後迅速收了回去。 「看看我們的女王帶了什麼。」尤金用一副尖酸刻薄的語調說,他很小就 學會了這種語調,在氣極時,他沒有大喊大叫,他知道其他更能傷害人的方法 ,所以一點也不急。 「喲,這是什麼。」他說,走過去看餐盤裡的食物,芭芭拉縮瑟了一下。 他一把拿起來,把它捏成一小團,放在嘴裡,嚼了兩口,味道又冷又淡,吃起 來像堆垃圾。 「嘗起來像狗屎。」他說,把嚼過的食物吐到地上,「看來你的貴婦廚藝 不怎麼樣,但沒關係,芭芭拉,我打賭妳至少脫起衣服來夠快,畢竟妳很專業 。什麼廚藝不足,在床上彌補就行了。」 芭芭拉沒說話,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尤金想,她一向是這樣——犯錯,承 認錯誤,可憐兮兮。然後再犯錯,再承認錯誤,再可憐兮兮。如此往復,重複 了一輩子之多,而且一旦有人表露出一丁點兒容忍她的意思,她就會永遠這麼 著下去。 林頓喜歡死了她的軟弱和優柔寡斷,尤金卻始終討厭這一點,那種厭惡這 一刻終於無法容忍,他一把把小瓷碟摔到牆上。 然後他拿起托盤上的紅酒,說道,「嘖嘖,多漂亮酒瓶,優雅得像天鵝的 脖子,我剛剛還在優雅的電影裡聽到這句話呢。」 然後他拿起瓶頸,往牆上用力一砸,那東西瞬間粉碎,紅色的液體四濺, 好像他真的毀滅了一個人的軀體似的。另外兩個人像颶風過後的小樹一樣瑟縮 在那裡,讓尤金越發滿意自己扮演的角色,這讓他好像膨脹得無限大,世間再 沒有什麼好害怕。 「妳是不是就一點也不記得他幾天前還拿刀子抵著妳的脖子,拿槍頂著我 的腦袋,妳是不是忘了我們是他媽的綁匪,而他是恨不得宰了我們的人質!? 」他朝她大吼,「妳以為妳給他點酒,他就會他媽的愛上妳,上演絕世生死戀 ?!妳到底記不記得妳自己是誰,妳繼父強姦妳,母親拋棄妳,妳和我們是一 樣的,妳居然以為假裝一下……天哪,妳甚至還是個殺人犯,把他綁在地牢裡 的時候,以為妳假裝一下淑女,他就會愛上妳?」 「我說了是我說需要些食物,和一些酒,尤金,冷靜點,這裡很冷,她只 是幫忙……」傑魏爾在後面緊張地說。 這話漏洞百出,尤金想,但他著實很想承擔責任,轉移他的怒火。紳士風 度,他想到這個詞,卻感到一種不可遏制的憤怒,想把他或她撕成碎片,讓他 少在他跟前一副高貴紳士的模樣,而她,則要為如此無視和嘲笑他的命令付出 代價。 再一次,他感覺到被惡魔之手攫住,就好像那次和傑魏爾對峙一樣——後 來他覺得那情緒有點不對頭,那是一種邪火,就像是……「被惡魔之手攫住」。 於是事情一路朝著殘暴的方向繼續下去,沒得選擇,因為一切本該如此, 他就是該用怒火燒毀一切。 他拿起手裡剩下的酒瓶,把尖刺抵在芭芭拉脖子上,傑魏爾猛地向前一步 ,尤金能聽到鐵鍊晃動的聲音。 芭芭拉小聲說道,「求你了,尤金,別這樣……」 酒瓶在她脖子上留下幾點血印,尤金把兇器丟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朝 外拖去——他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會說那句話,也許是因為它突然間契合了他一 直定位的自我形象,他對傑魏爾說,「來啊,小白臉,來救你的女人啊,你的 時間可不多了。」 ——說得好像他會殺了她或強姦她似的,不過他兩樣都不準備幹,這會兒 他想的只是要把她關到房子裡,像過去時對待和外人談戀愛的有錢人小姐一樣 ,不讓她再離開臥室,直到他們離開。 但芭芭拉看上去嚇瘋了,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不斷叫著傑魏爾的名字 ,好像一個被鏈子拴住的富家公子能做什麼似的。 那會兒場面恐怖至極,作為那個魔鬼尤金很想狂笑,這樣更符合場景。傑 魏爾顯然當真了——這一切太有感染力——那人跪在地上,拴著鏈子,看上去 絕望而蒼白,眼神激烈得卻像能把地牢點燃。 顯然他相信自己是個可以幹出任何事情的惡魔,這讓尤金有一陣病態的快 感,他想著要把他在這裡關上個幾天,再也不讓他看到芭芭拉,讓他絕望地猜 測那女人發生了什麼。 那一刻,他已經把芭芭拉拖進了地道,傑魏爾大叫道,「放開她!」 在那一刻,一道黑色的影子從牆壁的角落裡竄了出來。 那影子不大,姿態卻如一只食肉的猛禽,剽悍而且殺氣騰騰,或者僅僅是 一根鋒利的刀刃,存在的目地就是切割和破壞,朝著尤金猛衝過去。 後者下意識抬手,想要擋住,那影子——僅僅是個影子——從他身上一掠 而過,又隱身在黑暗中。尤金低頭看它的手臂,它看上去很正常,但它知道有 什麼不對勁兒,好像什麼破壞自在內部發生。 然後,他的衣服裂開了三道,那是極長而且整齊的口子,鮮血慢慢湧出來 ,接著像決了堤的水一樣,毫不吝惜地滾流而下,尤金感到一陣劇疼,像直接 切入骨頭裡面。他差點兒尖叫出來,可是他沒有,這是他從小就學到的一課。 他轉頭去看傑魏爾,那人跪在地上,蒼白得只剩下影子,可那眼神去幽深 不見底,讓人緊張。 芭芭拉安靜下來,恐懼地看著這一幕,然後傑魏爾開口說話,他說道,「 求你了,我不能再留在這裡。」 他說,「那東西……越來越近了……」 尤金瞪著他,那人眼中充滿哀求,他卻不知道該對這生物做何反應,它太 超出理解,不符合所有常識。 他手臂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汩汩流出,這絕不是什麼無意的碰傷,也許 他私藏了什麼兇器……見鬼了,他知道他根本沒什麼兇器,這是另一種東西造 成的! 他吸了口氣,把心裡湧起來的那部分恐懼吞回去,父親不喜歡他驚慌無助 ,也不喜歡他哭,而父親不喜歡的東西,便是最深的禁忌之門,得緊緊鎖在靈 魂最深處。所以無論多疼,他心裡的一部分都死死拽著淚水,不讓它流出來。 除非他的靈魂不復存在。而他的表情永遠鎮定,好像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 「我們不會待太久,」他說,「等雨停了,我們到加拿大去,就會把你放 了。」 「它會下到什麼時候?」傑魏爾說。 「天氣預報說還要再下兩天,颱風總會過去的。」尤金說。 「如果我們活不到它過去呢?」傑魏爾問。 尤金轉頭看他,光線在那人頭髮後面鑲上青白的圈,他的五官憔悴,陷在 黑暗中,但雙眼灼灼發光,裡面藏著某種巨大的東西,如同毀滅將要破土而出 ,而那場面居然是奪人心魄的。 像個兇神,或是帶來毀滅的預言者,尤金想,但他並沒有再看他,只是轉 過身,他以前見過不少瘋子,至少是一些篤定相信自己說法的人——比如街角 那些瘋瘋癲癲的傳教士,只有最絕望和脆弱的人才會相信他們,而尤金從來都 是相信他們瘋了、然後大聲嘲笑的那種人。 「你就在這兒待著。」他說。 然後他拽著芭芭拉,走上階梯,然後一把把鐵門關上,鎖死,把那人獨自 留在地牢裡面。 在傑魏爾以為他們一個會殺了另一個的時候,尤金和芭芭拉又上床了。尤 金覺得這其實和謀殺之類事情也沒有本質上的差別,它們一樣粗暴憤怒,凌亂 不堪。 整個過程沒法用任何像樣的東西解釋,他們衝彼此大喊大叫,歇斯底里, 馬上就要發生命案,情緒到達頂點的時候,芭芭拉撲過來,他們就互相啃上了 。尤金知道她在想什麼——好像事情糟到了頂點,所以只能用這麼個有力量的 塞子硬塞住,免得它毀滅世界。 這簡直是他們這種人的本能。用一件亂七八糟的事掩蓋另一件亂七八糟的 事——性愛、謀殺、搶銀行、進監獄、諸如此類——直到事情糟得不可挽回。 事情發生時,芭芭拉在幫他的手臂纏繃帶,兩個人都沒說話,但身體深處 都緊緊繃著,都還記得剛才那黑暗中一掠而過的黑影,和它尖利的爪子。 事情發生後,繃帶當然是早就散了,尤金狼狽地抱著衣服從睡著的芭芭拉 跟前逃開,像從自家剛爆炸過的院子前逃開一樣,只想見不見為淨。他走時捎 帶上了醫療箱,冷著臉自己把繃帶纏好。 雖然理論上來說,拿著一大筆錢亡命天涯,跟前還有個辣妹隨時可以上床 ,是件無比快意的事。但尤金一點也沒能感覺到快意,他倒像個愚蠢的家庭主 婦發現衣服洗染色了,襯衫變成了粉紅色,床單現出了斑馬條紋,一樣凌亂不 知所措。 血已經止住了,芭芭拉給他那一點兒大麻藥效還沒有過去,所以他暈乎乎 的,也不是太疼。 但一想到地牢裡的事兒,他還是感到身體深處在哆嗦。也許因為它太糟糕 ,他倆才決定用性愛解決的,畢竟那是一個可用的爆發手段,而不是歇斯底里 的大聲尖叫,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開車離開這地方,找到最近的員警,大叫說這 裡鬧鬼,你看它還在我上留下了三道印子。這太不符合亡命之徒的美學了,所 以他們只好做愛了。 當時看來是個不錯的選擇,但事後回憶起來,就好像酒後的宿醉一樣,只 剩下糟糕和悔不當初了。 尤金從酒櫃拎了幾瓶酒,回到自己找的房間,開始來個一醉方休。 他覺得醉了時思考問題比較容易,因為再不靠譜,也有「我喝醉了」這一 點可以當作盾牌,不過他沒考慮到什麼,他很快就喝醉了。 這是個好主意,這既不用去考慮傑魏爾那麼邊怎麼回事,也不用考慮明天 早上怎麼著跟芭芭拉說話,——發生了這種事你總不好再把她鎖起來吧,說不 定這就是芭芭拉的目的。但尤金著實非常想把她鎖起來。 他對芭芭拉所有的——真的是所有的!——期待就是,她能閉上嘴,別惹 麻煩,像個鑰匙釦一樣他能帶著四處走就好。如果她老是不聽話,他則想把她 丟到井裡溺死,或是鎖在屋子裡不管,直到自己辦完事情回家。 和她上床?那聽上去像跟他的儲藏櫃上床,鑰匙上床,前門階上床一樣不 可思議,——汽車不算,他覺得車還是不錯的。 他醉得厲害,深深墜入黑暗之鄉,那是片沒有倫理和束縛的黑暗之地,只 有昏昏沉沉的欲望。 大約是因為剛才還在和芭芭拉的事,他夢到她,她穿著件黑色絲綢的睡裙 ,站在傑魏爾床邊,朝他伸出手。 她的指甲鮮紅得像血,讓人理智盡焚,尤金握住她的手,她溫柔地把他拉 過來,把手放在傑魏爾的胸口,她拉著他的手,緩緩向下撫摸。 「你以前玩過3P嗎?」她問。聲音在夢境裡,顯得沉窒遙遠。 尤金搖搖頭,她說,「你知道,只是找找樂子。」 他感覺掌下傑魏爾的軀體,鮮活的肉欲升騰而上,她很有女人味的手放在 他手上,於是讓一切顯得可以理解,不那麼尷尬。 他看著他的人質,那人被鐵鍊綁縛在床上,他記得自己當初怎麼把他丟在 床上,把鎖扣死,把鑰匙拔掉,那動作曾讓他興奮至極,但這一切在這裡有了 新的意義。 傑魏爾穿著一件他沒見過的黑色襯衫,和之前那件很像,鈕釦是水晶的, 隱隱閃耀出高貴的色澤。衣服勾勒出的線條優雅禁欲,露出的皮膚引人遐想。 他看著尤金,表情脆弱恐懼,但更深處尤金如同看到了欲火的升騰,他想,他 很快就會讓他在其中溶化。 另一個人一粒粒解開他的鈕釦,尤金順著那引導的線條下去,極為緩慢地 撫過他的皮膚,那感覺像是他肖想了很久,以至於大腦完全被欲望和狂喜所佔 據,他簡直想把下面這軀體撕碎了吞下去。 「過來,」那聲音說,「感覺一下。他真美,是不是?」 她解開了他全部的釦子,引導他的手順著他的腰部線條撫摸下去,探進他 的長褲裡。尤金的手向內探去,感覺到他棉布內褲間包裹的部分,他用手掌包 住它,感覺下面身體掙扎的顫動,卻只能在他手下展開。他聽到他一聲壓抑的 嗚咽。 尤金擼動它,一手去找自己的,他的下身已經硬得像石頭,一秒也無法忍 受。 另外那兩隻塗著指甲油的手已經剝開了傑魏爾的長褲,讓他赤身裸體地暴 露在他眼前,那樣子能激起人不顧一切的肉欲,只想在這地牢裡發瘋,幹下那 些瀆神的事,即使接著會死去。 那女人問,「你想幹他嗎?」 「想。」尤金說,他的聲音沒有一絲猶豫。 對方抬起他的一隻腿,尤金的一隻手探向兩腿間的陰影,指尖的觸感溫潤 隱祕,帶著罪惡的溫度,但我不能,他想,我不能……只是渴望這身體,就是 巨大的罪惡。 但芭芭拉在這裡,她在這裡,這一切才是正常和安全的,尤金想,才符合 父親要求的那個世界。 他收回自己的手,看著她靠過去,忍住把她揪到一邊,自己撲上去的衝動 。 他死死盯著傑魏爾的臉,那人的下頜仰起,弧度讓人呼吸停滯,他嘴唇微 張,雙眼大張看著天花板,裡面燃燒著純粹的欲望。 那樣子簡直可以燒化一切東西,至少尤金是完全被燒化了。他無法再想其 他的事,你這輩子並不常會碰到這樣會剝奪你一切的東西,徹底改變你對事物 的看法——比如欲望。這才叫欲望,純粹而完整,徹底統治一切,而不是那些 早上的自慰,在路邊和野雞打的解決問題的幾炮。 他走過去,更靠近他,體會那焚毀一切的激情和忘我。人們總說尤金多麼 的熱情,但那不是真的,他一直在旁觀,假裝自己和其他人一樣投入生活,但 他從來沒法真正進入。 但是在這裡,他看到了他不惜付出一切,也想要進入的東西。那人正在達 到高潮,他的嘴唇張開,情欲呻吟的聲音足以溶化靈魂,卻又寂靜無聲。 尤金擼動著自己的性器,越來越快,跟著他的節奏,雖然那人根本沒有看 見他。他們的感覺那一刻緊緊結合在一起,朝著放縱的高峰攀登,然後一起到 達頂點。 尤金看他的眼睛,那兒瞬間一片天堂般的空白,而那一刻,他的精液射到 他臉上。 那人一臉失神,精液濺在上面,讓他變得如同純粹為淫欲而生,再也沒有 所謂的道德或個人感覺。尤金再也沒法壓抑那種衝動,立刻衝過去,分開他的 腿,狠狠操他。永遠也不會停止,這是他唯一想幹的事。 一絲精液濺在傑魏爾微張的唇上,緩慢流入口中,尤金想著那嘴唇裡塞進 他的陰莖是什麼樣子,那念頭讓他亢奮極了,未來突然間有了無數令人興奮的 事在等待,而不是一片莫名其妙的荒漠。 可是這時,那人突然緊閉上嘴,他瞪著尤金,那雙眼瞳中滿是鄙夷和清醒 ,把他想像中的一切快樂拒之門外,提醒他那只是個淫糜瀆神的幻想。 尤金退了一步,屈辱和恐懼鋪天蓋地而來,彷彿父親盯著他一般,他終於 看透了他所有的本質,他所有裝出來的那些男人氣概,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樣 子。 那一刻,他會活活因為屈辱而死掉…… 尤金從床上猛地跳起來,手裡的酒瓶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把他拉回現 實。 他躺在某個偏僻房間的沙發上,天已經亮了,陽光個灰濛濛的窗戶射進來 ,給一切度上陳舊和遺忘的色澤。他疼痛欲裂,是宿醉的慣有症狀,那個他錯 誤弄上床滿心幽怨的芭芭拉還存在,在房子裡的某個地方存活。 現實像堆酒後嘔吐物一樣破爛透頂,但他很高興自己能回到現實。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5.6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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