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房子深處 八 by fox狐狸

看板BB-Love作者 (卡拉)時間12年前 (2011/11/10 12:03), 編輯推噓4(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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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糟糕的趨勢 「喲,可真是位紳士啊。」尤金說,「可這位紳士等下就要被鏈子拴著進 地牢了——」 「你又瞭解我是什麼人了?!」芭芭拉繼續尖叫,「你們又知道我是什麼 人了?!在你們心裡,我不就是個車站旁邊袒胸露背的妓女嘛,或是人生像你 們老媽、姐妹、同一街區姑娘一樣倒楣的『社會受害者』,我他媽受夠了福利 院員工那些憐憫的語氣了!」 她轉頭看傑魏爾。 「從沒有人彈過鋼琴給我聽,尤金。」她說,最後一句有點咬牙切齒,「 過程中一句話也不說!」 「也許因為你用槍指著他!」尤金說。 「那也很好,不是嗎?我根本不在乎。」芭芭拉說,「他很安靜,很紳士 ,尊重我,以前從來沒有人尊重過我。」 她轉頭看傑魏爾,剛才要爆炸的眼神緩和了一點,露出一個微笑,眼神有 些期盼卻又哀傷。那該是柔和友善的,可卻又如同森寒的冰塊,讓人發冷。 「我不介意他們以前怎麼侮辱過我,怎麼看不起以前那個我,」她說,「 現在我有錢了,這樣我就得到了一張門票,我會進入他們的圈子,而他們會真 正看到我是什麼樣子的!」 「如果你真當妳有什麼值得一看的地方的話。」尤金說。 芭芭拉吸了口氣,似乎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來。她的眼神遙遠,稀薄如 同不存在。 她用很小的動作抬起一隻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指尖繃得筆直,像將要 斷掉的弦。那僅僅是自己對自己的默默低語,孤獨靈魂的對話:停下來,芭芭 拉! 「抱歉,我不該把他放開的。」她說,眼裡剛剛泛起的淚水已經乾了,她 露出一個笑容。 「我猜是你不在我太無聊了,想找點樂子,我以為不會有事的。」她說, 「我剛才磕了點兒藥,腦子也不太清醒……天哪,我的妝花了,我得去補下睫 毛膏。」 她說完,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淚水沖花了些她的眼妝,雖然並不明顯, 但淡黑色的痕跡仍像污染河流留下的污漬一樣,在她臉龐上乾涸。 尤金看著她離開,說道,「瘋婆子。」 「她很孤獨。」傑魏爾說。 尤金轉頭看他,傑魏爾打了個哆嗦,知道接還來還有他倆的事。 「孤獨的女人容易出各種麻煩。」尤金說,「那些社會新聞裡出事兒的都 是孤獨的女人,而男人卻總能逍遙法外。但是在這裡,我得提醒你一下,你不 是那個將來會在酒吧或是高級酒店裡和人嘲笑你曾經騙了個女人的人,因為我 在這裡,不管她發生任何一點點的事兒,我會第一個開了你的腦袋。」 他湊近他,用力點點他的胸口。「知道嗎,我沒騙過女人,我這輩子也最 恨這種男人。」 「我什麼也沒幹。」傑魏爾說。 「暫時還沒有而已。」尤金說。 他轉頭左右看了一下,撿起那條從地牢帶出來的鐐銬。 「不!」傑魏爾叫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會有點重,有點冷。」尤金說,一副好說話的樣 子,言辭間卻沒絲毫商量的餘地。「這東西很長,我把你鎖在房間裡,你甚至 可以走幾步路,上個衛生間。」 傑魏爾緊緊攥著口袋裡的小刀,它還在那裡,讓他感到安心。 尤金繼續面無表情地說下去,「不過你最好不要用力掙扎,這上面有鐵鏽 ,傷口了感染很麻煩。我過陣子會幫它去去鏽,我看到你這裡有用得上的東西 ,到時它又會光潔如新了。」 它從過去落灰了灰塵和蛛網的墳墓裡爬出來的,又爬進了他的生活,鏽跡 斑斑,但一樣邪惡,朝他獰笑。 而那刀子也一樣。 他掙扎著想把手從刀上拿開,指尖僵硬地蜷曲著,不停發抖,無法抑制那 從靈魂深處湧出來的巨大衝動。 他知道那衝動有多危險,它朝他尖叫著殺了這個人,殺了他們所有人,離 開這間房子,到外面更廣闊的世界去,那裡有更多的罪惡和黑暗,然後也許再 殺更多的人,他才不關心! 尤金上下打量傑魏爾,目光停在他的腳上。 「你肯定有厚襪子,對吧。」他說,「我以前坐牢時,一個牢友——他當 了九年的死刑犯——跟我說,帶腳鐐最大的祕訣就是要穿厚一些的襪子。」 傑魏爾往後退了一步,他感到窒息,手腳顫抖,他不知道尤金真的走過來 會發生什麼。 可是尤金沒有走過來。 他拿出槍,指著他的右膝,上膛,然後說道,「我在這裡開一槍也能起到 相同的效果,你不會想逼我這麼幹吧。」 他的眼神很認真,他習慣於這樣處理事情,並且也不覺得這殘暴有任何不 妥,傑魏爾想,他腦子裡浮現尤金射穿他膝蓋的場面,只是手指一動,然後他 會慘叫著倒在地上,失去行動的能力,然後那些人把他往角落裡一丟,再也不 用擔心他惹事。 這極其痛苦,但對於這些人來說,只是家常的小菜。 當意識到沒有任何反抗可能性的時候,那股要噴薄而出的怒氣消失了,在 靈魂裡沉澱成另一種東西,他慢慢走到沙發上,坐下來,抬頭看著尤金。歹徒 露出微笑,「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他把腳鐐丟給他,它嘩嘩啦啦落到傑魏爾手邊,尤金用槍做了個手勢,示 意他把腳鐐帶上。 傑魏爾拿起來,那東西冰冷沉重,觸感生澀,把他往房子的黑暗裡再拖了 一步。 他把它扣在右腳踝上,隔著長褲,儘量不要接觸到皮膚。他還能看到上面 乾涸的血跡,而他已經想不起這血跡屬於誰了,無非是這房子無數的祭品之一。 「那一邊扣在沙發腿上。」尤金說,用槍指揮他。 傑魏爾把另一端扣好,尤金終於放下槍,把它插回腰後。他走到沙發腿跟 前——這東西是那種老式的沉重傢俱,沒有三四個人抬都抬不動——拉了拉鎖 扣,然後他走到傑魏爾跟前,半坐在茶几上,彎腰把傑魏爾被禁錮的腳抬起來 ,一手拉著鎖具,傑魏爾意識到他在檢查自己有沒有做什麼小動作。 他拉了拉,確實鎖緊了。「不錯,你早該老實點的。」他說。 傑魏爾的腳放在他腿邊,他的手擱在他的腳踝上。傑魏爾赤著腳,能感覺 到他手指的溫度。 「等下給你找雙厚點的襪子。」尤金說,看著他的腳,手仍放在上面。「 真可惜,你的腳很好看。」 傑魏爾打了個機靈。 他看到尤金的拇指擱在他突出的踝骨上,那人轉頭去看芭芭拉消失的方向 ,但手放在那兒沒有離開。 「我得去看看她。」他說。 然後他站起來,放開他的腳,拇指在上面拖出一條細小的尾跡。 傑魏爾吸了口氣,聽著他轉身離去的腳步,感到一陣戰慄。他想起這些天 來尤金對他有意無意義的騷擾,和他一直表現出來的刻意的男子漢氣概。 那些騷擾當然可以用暴徒人佔地盤的方式來解釋,他們把男人女性化只為 了強調自己的主宰地位,但是現在,他發現有些東西正隱隱從尤金的那些行為 中滲出來。 那是存在本身的氣味,不會因為任何的掩飾、拒絕或歇斯底里有所改變。 他是個同性戀。 尤金對自己有欲望,但他不會意識到這一點,他不容許,這種「不正當的 欲望」簡直能要他這種男人的命。 他記得尤金說起他父親時的語氣,記得他拿槍頂著自己的樣子,和他談及 的那些光輝殺戮,他活在一個把所謂硬漢氣概看得高於一切的地方,那東西值 得他拿上人生的一切去換取,不然就是一文不值。 可他會失控的,總有一天。任何過份的壓抑和扭曲都會出事。 到時……他會殺了我的,傑魏爾想,感到一陣戰慄。 他蜷起身體,尤金留下的傷口變得越發疼痛,而他知道,這些才只是小試 牛刀,事情還會升級,因為尤金只會越來越暴躁,越來越憤怒。 這些年,他知道那些人針對自己的憤怒會達到什麼程度,他們沒力量去對 抗那些壓抑他們本性的東西——也許那些成見對他們真的很重要,以至於自我 毀滅、全面沉淪也再所不惜,要拉著那東西共赴黃泉——到時自己就是他否認 自我最好的靶子。 他摸索到腳上的鐵鍊,觸感冰冷生澀,上面還沾著上一個屍體的血。 他知道這鎖具有多堅固,沒有鑰匙絕不可能打開,有了也不一定能開。它 會把他死鎖死在這裡,直到事態升級,不可收拾,留下一堆的屍體和鮮血,緩 解這片因為很久沒有鮮血浸潤,而乾涸的旱地。 他必須想辦法打破僵局。 「你有喜歡過什麼女人嗎?」芭芭拉問,「我猜她肯定死了,或是嫁人了 ,對不對?不然你不會把自己一輩子埋在這種地方。」 她的聲音幽怨得像從恐怖片裡傳出來的,傑魏爾從睡夢裡醒過來,嚇了一 跳,她蜷在他旁邊,臉色像從夢裡走出來鬼魂一樣。 傑魏爾猛地坐起來,腳上的鐵鍊發出叮噹的聲響,他這才意識到現在的局 面,——他的房子(這間該死的房子!)被兩個亡命之徒闖入了,他們是最近 鬧得沸沸揚揚第五街銀行搶劫案逃亡的匪徒,而他被一根鐵鍊子拴在床上,在 自己家裡成了囚徒! 看到他醒了,芭芭拉朝他露出一個討好的微笑。 你會在咖啡店門口、或是地鐵站旁邊的乞丐臉上看到這種笑容,那表示他 會當你鞋底的灰塵,因為他的靈魂比那好不了多少,所以急切地想在你身上尋 找點兒什麼。 人們為此卑躬屈膝,人們為此殘殺同類。 芭芭拉現在就是這樣子,她臉色蒼白得厲害,黑眼圈幾乎把她吞沒了。 昨天她離開時笑容甜美,說去補一下妝,結果轉眼就吸高了。她的歹徒男 伴嚇得半死,生怕她就這麼掛掉,而且從他的樣子看,她這樣已經不是第一次 了,只不過以前都是林頓、斯黛莉什麼其他人處理的,他是第一次幹這事兒, 於是像被逆了毛的狼,整個屋子裡都是他心情不爽散發的火藥味兒。 ——傑魏爾也被她嚇了個半死,這屋子最不需要的就是再多一具屍體了, 比起房子的復甦,這些劫匪的行徑簡直就是街頭小孩子丟泥塊的把戲。 這會兒,天已經將亮,雨水勉強停了一會兒,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窗外的 天空,陰沉幽暗,透出天色將亮的預兆,以及這又會是個狂風暴雨的壞天氣。 傑魏爾看了一眼門外,那裡一片幽暗,空無一人。芭芭拉知道他在想什麼 ,咯咯笑起來,「尤金睡著呢,他不到中午是不會起來的,不會發現我們在玩 些什麼小動作。」 「我們沒玩什麼『小動作』,你知道你不能待在這裡,芭芭拉,尤金會殺 了我的。」傑魏爾說。 「只是一小會兒,他不會知道的。」芭芭拉說,「求你了。」 傑魏爾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他是個囚徒,她卻說「求你了」。 他動了一下,坐正身體,鐵鍊傳來輕微的響聲。他努力想保持一點尊嚴, 雖然現在他仍穿著昨天皺巴巴的黑襯衫,腳上拴著鐐銬,還是在凌晨時分的床 鋪上。但保持交談的尊嚴是他的習慣。 「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好談的。」他說。 「說說看你身上發生的事,怎麼樣?」芭芭拉說,「你看上去有些傷感浪 漫的過去。」 「我沒有那樣的過去。」傑魏爾說,他的過去倒有點像恐怖片。 「我知道,你覺得我們還不熟,不能談及那樣的隱私。」芭芭拉說,「你 們這種人比較注重隱私。不過我有辦法,讓我們很快熟起來。」 她靠過來,伸手撫摸他的臉頰。 傑魏爾臉都白了,他迅速退了一點,躲開她的觸碰。 「他不會發現的,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找點樂子。」芭芭拉說。 傑魏爾已經退到床邊,芭芭拉面帶笑容,似乎覺得這事很有趣,但傑魏爾 一點也不這麼覺得,如果被尤金看到,不管事實是什麼,他都會殺了他。 他身下一空,從床上跌下來,鐵鍊拽住他的腳踝,發出輕微的響聲。芭芭 拉輕快地笑起來,然後像只動物一樣爬下床,整個人壓在他身上。 「來吧,會很有趣的。」她說。 一點也不有趣,怎麼會有人想要和一個懼怕自己的人上床?他想起昨天她 說的話,她想從一些人那兒得到關心,卻又不關心他們對她是什麼樣的態度。 而傑魏爾不想陷進這樣悲傷的失控裡——無論是她的還是尤金的——他費 了那麼大力氣才保持控制,不能就這麼被拉進漩渦。 一瞥間,他到門後的大衣,芭芭拉昨天穿著的那件,那時她說她身上帶著 槍。那並不奇怪,不管多麼喜歡裝可愛,這種缺乏安全感的女人身上總是會帶 槍。 一個念頭冒出來,它順著外套、芭芭拉的性格、槍械往上爬,然後清晰呈 現出來,馬上顯得不可抗拒,而且非這樣不可。 傑魏爾當然知道這樣很危險,但那不會比什麼都不做更危險的,他不能和 芭芭拉發生任何關係,因為尤金一定會知道——她會去炫耀——然後他會殺了 他。那人巴不得這麼幹,自己光是存在就是在蔑視他的權威。 我必須得幹點兒什麼,傑魏爾想,然後那念頭佔據了一切,芭芭拉完全壓 在他身上,她把自己如此完美地送到他手中,掌握起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他一把卡住她的脖子,死死壓住頸動脈。 她嚇了一跳,開始劇烈掙扎,可那沒什麼用,傑魏爾知道怎麼制服獵物, 他緊貼著她,手臂穩定地壓住動脈,感覺手臂間的掙扎變弱,像在安慰一個不 聽話的情人。 然後他鬆開手臂,她昏了過去,對頸動脈的壓制可以溫和而完美地做到這 件事。 好極了,他想,把她放在地板上,然後站起身,去拿她掛在門口的大衣。 腳下的鐵鍊發出碰撞的輕響,在他的動作下緊緊繃住,還差一尺,也許更 近一點,但他的手指怎麼也夠不到那件該死的大衣。 他試了好幾次,但床鋪一寸也移動不了。 他看看地板上昏迷的芭芭拉,事情到了這份兒上,開弓沒有回頭箭,如果 拿不到槍就完了,芭芭拉醒過來可不會微笑一下說這事兒就這麼算了,我們繼 續這種搖搖欲墜的劫匪和肉票的關係吧。 就算她不會醒過來,尤金也會發現這件事,到時等待他的事他簡直想也不 敢想。只是兩天,他一想到尤金就開始胃裡發沉,渾身的每一根汗毛都站起來 ,那是對暴力純粹的恐懼,不管他本來的性格怎樣,每一次落在他身上的拳腳 疼痛,都被大腦清清楚楚地記了下來。 他站在那裡,盯著那扇門。 門並沒有關緊,一絲縫隙幽幽透出外面陰鬱的光線。 他就這麼盯著,然後門在他的眼神下無聲無息地滑開了。 裝著槍的衣服掉在地上,伸手便可以夠著。 他一把抓起來,去搜大衣的口袋,果然在裡頭摸到了一把小小的左輪,這 東西適合女孩子防身,小巧卻足夠致命。 在這裡找到槍他一點也不驚訝,雖然一切只是推測,可他就是知道槍就在 那裡,只要他做,就可以拿到。然後便可以繼續下一步的行動。 他轉過頭,看到芭芭拉已經醒了過來,她看上去還不太清醒,表情像在做 一個噩夢。 「……這是真的嗎?」她說,瞪著他的眼神好像傑魏爾會傷害到她似的, 「那門它……好像是活的一樣……」 傑魏爾沒理她,他拉開保險,朝著腳踝的鎖具開了一槍。 槍聲在臥室裡迴響,凌晨時分,聲音大得像聲炸雷,子彈穿透了鎖眼,鐵 鐐散開,落在地上。 好極了,不像那把該死的小刀,——他之前試過用小刀撬鎖,但一點用處 都沒有,幽靈的東西在把事情變得更好上,從來都起不了作用。這種事情,必 須得用到來自外界的東西。 傑魏爾轉頭看了眼外面,不知槍聲會不會傳到尤金那兒,它的確很響,但 這房子太大,也太高級,爆破聲出去後要經過無數的彎角和走廊,也許還沒到 尤金那兒,就被這巨大的房子吞噬了。 他掃視了一眼房間,逕自走到儲物櫃旁邊,拉開抽屜,翻出一卷膠帶。他 對這間屋子並不熟悉,它只是一間剛被收拾出的老舊客房,可他就是從記憶遙 遠的角落裡意識到那裡有卷膠帶, 傑魏爾朝芭芭拉走過來,她蜷在牆邊瞪著他,傑魏爾說道,「抱歉。」 然後他把她的雙手用膠帶纏在一起,動作甚至挺溫和,沒人這麼溫和地給 她纏過膠帶。她摩擦了一下手臂,意識到雖然動作溫和,可是技術專業,沒那 麼容易掙脫。 她朝他露出一個笑容。「你對這類事情比我想像中熟悉多了。」她說。 「我熟悉很多事情。」傑魏爾說,拿槍做了個手勢,「到衛生間去。」 芭芭拉順從地走進去,她經常被人威脅,所以駕輕就熟。 傑魏爾把門關上,然後拿了個拖把從外頭頂住,這種方法鎖門是最保險的。 他走到走廊,然後迅速閃回來,他聽到了尤金的腳步聲,那人聽到槍響了 。他當然會聽到,房子會把聲音帶給他的。它不會允許他離開,去找員警,也 不會允許這兩個外來者和平離去,逃進樹林裡,它需要更多的血。 他先是聽到尤金的腳步聲,劫匪叫道,「芭芭拉?妳在哪兒?」 傑魏爾半掩著門,緊握著槍,安靜如同陰影裡的響尾蛇,等待他到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5.79.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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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魏爾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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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故事 氣氛很棒 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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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魏爾終於決定不要逆來順受了嗎?好期待後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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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是傑魏爾攻嗎?太出乎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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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後續~地牢的感覺真的很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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