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情歌-番外 1~4 by控而已 (限)
1
反復了近一個月的暴雨過後,天開始放晴。不像是農曆四月的天氣,反而像是夏天的
尾巴,天又高又藍,風又輕又涼。
週末時季師益說一定要趁下一場暴雨來之前出去春遊,邱景岳說小滿都過了,應該是
夏遊了吧。季師益說沒關係,夏游就夏遊。
六月快到了,近期科室裏沒有什麽太重大的活動,他們也不算太忙。季師益從春天剛
到的時候就盤算著一塊兒出去玩,但接連的暴雨使得他們的數個週末只能在家裏陪兒子們
玩恐龍戰士模型。季師益的兒子頗早慧,十個月左右就已經會說話,走路也早,一歲半時
已經說話很流利,並且對恐龍戰士有著特定的迷戀,到了兩歲多的如今變本加厲──邱師
同的發育要稍晚一些,但說話也已經十分流利,可能還沒到迷戀特定偶像的時候,他對季
景合的恐龍戰士比較冷淡,對於後者獻寶似的把五個恐龍戰士一起送給他的行為也表示不
解,他隨意玩弄之餘,綠色的那個上臂被弄斷了。從半歲起就沒怎麽哭過的季景合對此傷
心欲絕,抱著殘廢的綠恐龍哇哇大哭,愣是把邱師同也嚇哭了。
這就是上週末發生的全部。父親是一項難當的工作,兩位父親一致認為教育孩子比任
何手術都困難,甚至比申請任何基金更難。最後邱景嶽用遙控飛機轉移了兒子們的視線。
工作日時季師益的兒子住在他父母家中,季師益視情況回去;邱景岳的兒子則由保姆
帶著,他必須每天回家。到了週末,熱戀中的父親們試圖約會,但又不忍心丟下兒子,所
以往往變成了兩大兩小的雙重約會。幸好兩位公子脾氣還算投合,爭搶事件少有發生。
天氣好時,他們會去戶外,但今年春天天氣實在稱不上多明媚,他們只在四月的某個
週末去了一趟越秀公園,但中途的暴雨令他們不得不剛下車就提早返回。
每個週六的晚上,邱景岳爺倆也住在季師益*江新城的家中。他的房子本來就預備了
兒童房,只是以前沒佈置好傢俱。在週末夫夫生活開始之後,季師益特意去買了多喜愛的
上下床和櫥櫃,並興奮地把兒童房粉刷成了天藍色──邱景嶽認為距離他們的兒子能充分
利用這間房甚至這張床還要很久的時間,還是阻止不了季師益的這種興奮。他甚至打算在
空的地方再放置一個衣櫃。事實上他們的兒子只是在每週五週六晚上利用著那張床的下鋪
而已。
兒子們很早就會被哄騙去睡覺。然後就是成人的晚上了。
那天也是如此,在季師益說一定要趁暴雨前出去玩的時候,正是週五晚上兒子們已經
睡覺之後。邱景嶽洗澡後出到客廳,季師益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自這樣的生活開始之後,季師益特意去買了款式相似的四套睡袍,冬天的兩套,夏天
的兩套。兩人體型相似,冬天那套基本上是認不出哪件是誰的,但夏天那套在顏色和下擺
長度上有差別,季師益堅持說長的褐色的那件是自己的,短的白的有些透明的是邱景岳的
,邱景嶽只好認為這種事上讓讓年紀小的師弟也沒關係。邱景嶽有些疑惑他為什麽買睡袍
,他本人比較喜歡穿睡衣。季師益只說了句方便。
季師益見邱景嶽出來,就放下手中的報紙。當晚有些涼快。他的夏裝睡袍比較短,袖
子不到手腕,裙擺剛過大腿上半部分,是絲質的,顏色和透明度如前所述。邱景嶽的皮膚
屬於不曬太陽就會很快變白,曬了太陽又很快變黑的那種。之前幾個月連續的陰雨讓他變
得白起來,洗過頭之後頭髮稍微擦了一下,有點淩亂地散在前額。洗澡後嘴唇的顏色鮮豔
。他穿睡袍時不太有耐性,總是隨隨便便地攏在一起,帶子系得很松,走動一下胸前就露
出了大半,有時甚至前邊沒有束攏,走路時腿都露在了外面。
今天似乎又是很不耐煩地穿上睡袍的,兩側胸大肌的邊緣都露了出來,因為是絲質的
,好好地貼在胸前的部分有些透明,在微涼的空氣裏,不太大的兩顆乳頭隱約可見。邱景
嶽似乎不以為意──或者說,他從來沒考慮過季師益圖的哪門子方便,也沒考慮過好端端
的男式睡袍怎麽會短得好像尺碼不符似的。
季師益喝了口涼水。邱景嶽逕自走到客廳的電視櫃前,彎下腰找電吹風。季師益告訴
他晚上洗頭之後最好吹得半幹,以免睡覺時頭疼。但他家的電吹風總是被放在電視櫃的最
下面一層。
他彎腰之後,整個臀部和大腿就從睡袍裏露出來了,他竟然沒穿內褲。
聽見師弟嗆水的聲音,邱景嶽直起身子回頭問:“你怎麽了?”
“沒事,你繼續。”
電吹風不單放在最下面一層,還放在了最裏面。季師益家的電視櫃不知為什麽不能完
全拉出來,邱景嶽只好繼續俯身,伸手進去掏。
季師益喝了一杯涼水。到最後邱景嶽跪了下來,趴在地面上找,臀部高過了腰部,臀
溝中央連到前面的囊袋在空氣中晃動著。季師益看夠了,走到他身後,問:“你找什麽?
”
“電吹風,以前都在裏面,今天怎麽沒了?”
“我拿房間裏去了。”
“你不早說。”邱景嶽站起來,他的睡袍幾乎已經散開了,絲質的,所以很滑,他剛
才往左側傾斜,所以左側幾乎整邊都往肩膀下滑了,左側的乳頭已經半露在睡袍的邊緣,
摩擦之餘,確實地立起來了。
季師益看著邱景岳,邱景嶽有些明白他想做什麽,也有些興奮起來,咽了口水,不太
好意思開口,覺得嘴唇幹了,就舔了舔上唇。季師益把他拉過來,回到沙發上,讓他跨坐
在自己的大腿上,固定著他的後腦,有些重地咬上他的唇。
邱景岳覺得季師益的下身已經十分堅硬粗大,抵在他囊袋後邊,肛門附近,只隔著季
師益的一層內褲,感覺很鮮明。他有些驚訝,在季師益放開他的唇時小聲問:“你今天怎
麽這麽快……”
季師益用右手麽指和食指捏上邱景嶽的左側乳頭,“你內褲呢?”
“掉地上濕了。”邱景嶽有些不適應,“小季,你怎麽老喜歡…………弄那裏?我覺
得不是很舒服。”
“不舒服嗎?”季師益低頭,用嘴唇碰他右側的乳頭,在他用舌尖反復逗弄之後,它
變得有些腫脹起來。
邱景岳不太自在地說:“其實我覺得咱直奔主題就夠了,前戲沒必要那麽多,又不是
…………”
季師益停下手,笑道:“主題是什麽?”
邱景岳一時答不上來了。想說打飛機,但又覺得太無趣了。事實上季師益對他做的那
些並不是不舒服,而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從心裏癢著,但沒辦法解決的那種感覺。
那種事會令他想呻吟,而他覺得在性事中,男人呻吟挺沒面子的。
他敞著大腿坐在師弟的腿上,上身的衣裳已經滑到了腰部,兩顆乳頭挺立著,性器也
從沒系好帶子的浴袍中抬著頭出來了,卻在皺著眉苦苦思索著。
“景嶽,我們試試別的主題好不好?”季師益揉著邱景嶽的老二,刺激之下他無暇細
思,隨便應著好吧。
在單手弄著邱景嶽東西的時候,季師益的另一隻手伸到了邱景嶽的後門,在那兒轉了
一會兒,邱景嶽意識到他想把手指放進去時有點緊張,問你這是幹什麽?季師益說聽說一
邊按摩前列腺一邊打飛機會更舒服。
邱景嶽說不好吧,那個地方很髒的。
季師益說那我幫你洗一洗好不好?
邱景嶽還是說:好像不太好吧。
季師益說:沒關係,咱倆都什麽關係了?以後你老了,要是生病了,我也要照顧你這
些的。
這句話讓邱景嶽愣了一愣,開玩笑說:你真陪我打一輩子炮?
季師益吻了他,說:一個人打炮多沒意思。
邱景嶽也吻了吻季師益,心裏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季師益抱起他,像抱著兒子那樣,邱景嶽不好意思起來,說:別這樣,不好看,怪重
的。
季師益笑著沒說話。
季師益說給他洗洗的那個東西好像是專用的沖洗器。好像大的開塞露的樣子,前頭很
細,還不到食指那麽粗,後頭一個折疊容器,可以裝不少水。邱景嶽的排遺十分正常和規
律,每天一次,都在晚上進行,現在腹中空空的。季師益先用手指摩擦了會兒後門,再把
口子輕輕轉進去,慢慢注水。
兩三次後,季師益說很乾淨了。
異物進到後門的感覺並不舒服,但他們回到房間,季師益用手指幫他從後面按摩的時
候,邱景嶽覺得確實比原先更舒服了。甚至季師益沒有怎麽擺弄他的前方,他就射出來了
。
事實上在他們每次的活動中,季師益都是以取悅邱景岳為優先任務,這種感覺時常令
他有些愧疚。於是邱景岳對季師益說:“我也幫你洗洗,再幫你按摩?”
季師益沒說話,在邱景嶽的頸側舔咬了一會兒,低聲問:“景嶽,讓我進去好不好?
”
邱景嶽先是愣住了,猶豫了會兒,說:“也行,你不嫌的話。”
季師益沒想到他答應得那麽爽快,心情有些複雜,但看著邱景岳強作鎮定地問他:“
我要怎麽做?”之後忽然有些於心不忍。
“以後有機會吧,不急。”季師益把他抱緊。
季師益站起來,邱景嶽拉住他,跪在他面前,開始舔他的陽具,幫他口交。他的動作
一直不太熟練,有時牙齒還會摩擦到。季師益見他含著自己的陽具努力的樣子,忍不住輕
輕推開他。
邱景嶽有些沮喪地抬頭看季師益,季師益終於忍不住了,回到床上,再度把他拉到自
己腿上,這一次大大分開了他的雙腿,倒了些潤滑液,毫不留情地從下面把手指送了進去
。
邱景嶽終於呻吟了出來。季師益的擴張有些性急,邱景嶽說了句有些疼。季師益不說
話,只是不斷含著咬著他右側的乳頭,邱景嶽不可抑制地喘息起來,聲音有些顫抖,說:
“小季,小季,你別著急……”
剛剛能容納三個手指的時候,季師益迫不及待地把他的腰扶起,試圖讓自己脹大得異
常的東西進去,但入口不夠大,邱景嶽幫著他,把他的東西對準自己的後門,只是確實太
大,努力了半天,也沒進去。
季師益把他放在床上,抬高他的腿,他的後面有些緊張地縮著。季師益又進行了一會
兒按摩,用了許多潤滑液,覺得稍微鬆軟一些時,抽出手指,隨即將自己的東西送到了入
口處。
那個體位進去稍微容易了些。只是由於緊張,季師益從初進去到完全進去費了很大功
夫。邱景岳看著師弟將他的腰部高高抬起,使他能夠清楚看見他是怎麽進來的,怎麽又往
外退出,深深淺淺地抽插著,伴著有規律的聲音,抬頭看見季師益看著他的眼神,邱景嶽
忽然面紅耳赤起來。
他把手舉起來,一手擋在眼前,一手擋在嘴前,把整個臉擋住了。
季師益有意識地變換角度試探邱景嶽的反應。他慢慢地又勃起了。季師益在他耳邊低
聲說:“讓我看。”
邱景嶽搖頭。季師益吻著他的指尖,說:“景嶽,讓我看看你。”
季師益拿開了邱景嶽的手,他細喘著,咬著牙不讓自己呻吟出來,血色十足的嘴唇顫
抖著。臉上的潮紅稍褪了些,見到季師益無法從容的表情,邱景嶽伸出手,把他抱住了。
他們深吻起來。
事後兩人都有些疲勞,躺在床上卻睡不著。
邱景嶽起來點煙,季師益也坐了起來,從背後抱住了他。
“你還沒睡?”邱景嶽拍了拍師弟的胳膊。
“嗯。”
邱景嶽吸了會兒煙,自言自語說:“不行,我得戒煙。”
“為什麽?”
“兒子有樣學樣,那就不好了。”邱景嶽躊躇了會兒說,“你……你親我的時候不覺
得有煙味兒不舒服嗎?”
“不會。”季師益又抱了他一會兒。邱景嶽把煙熄滅了。
“早點睡吧。”邱景嶽這麽說。
“景嶽,會不會不舒服?”季師益終於問了。
“生理上還好。”
“心理上呢?”
邱景嶽猶豫了會兒,說:“總要有習慣的過程。”
季師益笑了:“我會讓你慢慢習慣的。”
第二天當他們打算帶著小家夥們去省博物館時,又開始下起雨來。邱景嶽對著窗外的
大雨歎氣。
季師益用前一天買的食材做好了一桌的菜──這種生活開始之後,他忽然也熱衷起學
做菜來,原先好像擺設似的他們家廚房在最近利用率十分高──對邱景嶽說:“難得週末
,在家裏也沒關係,過來吃飯吧。”
在兒童房裏玩得不亦樂乎的孩子們被叫出來,坐在專屬他們的高高的椅子上吃飯。看
著孩子們用勺子扒得四處都是的飯粒,季師益對邱景嶽說:“是不是教教好點兒?”
邱景嶽說:“隨他們吧,用多了會習慣的。”
季師益笑著點頭稱是:“是啊,做多了自然會習慣的。”
2
每年一次的科研匯定在七月,但據說今年開始要舉辦兩次,另一次在十二月。廖敏軒
為了把排場做大,順便向各路的醫藥公司強調君臣關係,每年都要從他們那兒籌集一大筆
資金,去至少四星以上的酒店開會兼度假。可能的話,大家都不願意假以這種形式度過─
─連續兩天的總是誤了吃飯點的令人昏昏欲睡的彙報,提心吊膽地等著上臺挨駡。如果被
安排在第二天彙報,則心裏壓力更大。
七月開會之前,季師益看見秘書小樊安排的住宿表,邱景嶽和他上一屆留校的王軍華
住一屋,季師益則和下一屆的鄭濤住一屋。對這個安排有些不滿的季師益鑒於二人在寇里
微妙的地位,也不好提什麽意見。
在出發去開會的當天下午,邱景嶽彙報且被罵過之後,實在懶得在會場待下去,假借
上廁所的名義回到了他被安排的522房,不久之後就聽到有人敲門。
如果是王軍華,應該是有門卡的。邱景嶽這麽想著,就去開了門。季師益站在門外,
還背了個戶外用的包。
“怎麽也跑了?”邱景嶽笑了。
“實在太困了。”季師益進來。
“你帶了什麽,那麽一大包?”
季師益把包放在椅子上,見了桌面上煙灰缸裏的煙頭,笑道:“你才戒了幾天煙?”
“算久了,快兩個月了,不過真戒不掉。”
邱景嶽說要戒煙後,季師益就不在他面前抽煙了。現在見他又抽回去了,想想原因,
百感交集。
他們坐在屋子裏抽了會兒煙,邱景嶽問他看電視嗎?
“不看了,就歇會兒。”
其實兩個人都不怎麽愛看電視。季師益發現這一點後問邱景嶽當時他們一起住在*江
賓館的時候,怎麽記得他一直在看電視。邱景嶽說:我那時候跟你不熟,怕沒話題啊。
一會兒之後,季師益站起來,把包裏的東西拿出來。那是被塑膠袋包著的一團衣服,
季師益遞給邱景岳,邱景嶽問:“這是什麽?”
“你的睡衣。”
邱景嶽接過袋子,把所謂的睡衣從裏邊拿了出來,是一套他沒見過的新睡衣,但是好
像洗過,並且熨過了,款式就是睡衣店常見的那種對扣、有領棉質的,還挺厚的,顏色是
素灰的。邱景嶽狐疑地看著季師益,說:“酒店裏不是有睡袍嗎?怎麽還特意帶來了?”
“酒店裏的睡袍是男式女式各一件,你想穿女式的?”季師益坐到床上,對他招招手
,說,“景嶽,過來。”
“小樊交代過都換成男式的了。”邱景岳邊走過去邊說。
“你不是說喜歡穿睡衣嗎?”季師益一把抱住他,壓在床上。
邱景嶽今天穿了件短袖白襯衫,他說:“別玩了,一會襯衫皺了。”
季師益輕吻他的嘴唇,說:“就一會兒。”邱景嶽摸著他的腦袋,在他臉上親了幾口
。
兩個男人親昵地相互吻了會兒,又擁在一起在床上歇了會兒。
“洗澡時要把睡衣帶進去,出來時要把扣子扣好。”季師益碰著邱景嶽的耳垂,這麽
說。
邱景嶽失笑:“你把我當你兒子啦?”
“我兒子穿沒穿好倒關係不大。”停了會兒,季師益說:“晚上唱K,你去不去?”
“不想去也得去。”
邱景嶽對唱K很熱衷,但廖敏軒也很熱衷,廖敏軒是真正意義上的麥霸,喝醉了更不
講理。他去唱K,基本上其他人只有掌握時機鼓掌一件事可做了。這種聚會還有不少藥代
出沒,漂亮的長腿藥代會邀請老男人們跳舞。
季師益屬於不熱衷這種事情的人,但場面話不得不說,場面事不得不做。廖敏軒也不
見得喜歡,但他有本事做到任誰看來,他都樂在其中。科室裏有膽兒逃掉這種活動的人似
乎只有朱教授,他年紀大了,不愛熱鬧,專搞臨床,科研彙報從不參加都沒關係。
季師益認為他們的應酬恐怕會持續到廖敏軒退休為止。
在他們擁抱著靜靜躺在床上的時候,門忽然咯吱一聲。季師益意識到是有人開了門,
和邱景嶽從床上起來,坐回椅子上去點煙。開門的王軍華發現兩位師弟一起坐在屋子裏,
愣了一下。
“王師兄。”季師益笑著向他打招呼,“我門卡鎖屋裏了,借你們屋歇歇。”
王軍華說:“你們都溜了?”
兩個男人笑著。
晚餐和所謂的唱K結束後,已經十一點多了。一行男人沒玩夠,說要打牌,就在季師
益和鄭濤的屋裏開了牌桌,後來幾個研究生也加入了,季師益和邱景嶽就退了下來,邱景
嶽說要回房間睡覺去。彙報過後壓力解除的王軍華打得眼紅耳赤,到了晚上一點,對季師
益說:“小季,我們在你屋通宵了,你想睡覺去我屋裏吧。”
季師益過去敲邱景嶽的門,邱景嶽打開門,穿著他特意帶給他的睡衣,嚴嚴實實,整
整齊齊,季師益忽然嚴重後悔起來。
3
確立關係的第一年過年,邱景岳帶著邱師同,季師益帶著季景合,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去了。第二年過年前幾天季師益問邱景嶽今天他打算上哪兒過年,邱景嶽說跟去年一樣。
季師益說:“我去你家過年吧。”
邱景嶽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你讓你爸媽和你兒子三個人就這麽過年嗎?”
季師益沒有堅持,但其後的幾天邱景嶽都找不到他了。作為個小主治,年底其實也沒
什麽事,邱景嶽本來打算二十八在季師益家四個人過,但後者接了他的電話都說忙,一連
幾天,邱景嶽也鬱悶起來。
年二十八邱景岳已經放保姆回家去了,他打算隔天把兒子托給鄰居,上半天班就逃回
來。一父一子兩個人的新年前夕實在有些難熬。他買的火車票是明天晚上的,今年的年三
十他總算不需要值班了,不管一值還是二值。
邱景岳帶兒子出去吃了頓速食。他本人不太會做菜,家裏都是保姆做的。看著兒子吃
著速食的時候他忽然想念起季師益做的菜。
季師益先前似乎是不會做菜的。邱景嶽想起他鬧離婚那會兒經常沒飯吃,不知什麽時
候起,廚藝就變得厲害起來。家裏還是要有會做飯的人好。
兒子吃著東西的時候忽然問邱景嶽:“爸爸爸爸,小景呢?”
邱師同和季景合每個週末都見面,感情已經頗深厚。最近幾個周日要分別的時候,甚
至都會哭鬧。工作日也經常問起:爸爸,小景呢?小景呢?爸爸,我們去不去季叔叔家裏
?白天在家則經常對保姆說起小景和季叔叔。
邱景岳覺得兒子的朋友實在太少了,於是考慮著過完年把他送到幼稚園去。他很想問
問季師益的意見,不過到了見他的時候又總是忘記。
今年冬天還是像模像樣地冷了起來。在回家的途中,兒子鬧著要騎馬,邱景岳把兒子
放在肩膀上,他很興奮地學著恐龍戰士嗷嗷叫著,叫完後說:“爸爸,我們去季叔叔家裏
好不好?”
邱景岳有季師益家的鑰匙,但平時他很守規矩,畢竟不知季師益什麽時候有訪客上門
,這麽去也不方便。他一般要等季師益的邀約,不到週末也不去打擾他。兒子問得他有些
心動,於是他對兒子說:“帶你去季叔叔家。”
他開車帶著兒子去了*江新城。在上電梯的時候有點忐忑,不知對方會不會不太歡迎
,也不知他今天在不在家。
他用鑰匙開了季師益家門之後,發現門廳擺著好幾雙鞋,客廳裏有談笑的聲音。他聽
見客廳裏有人問:“咦,是不是有人開門?”
邱景岳輕輕把門關上,兒子抬頭問:“爸爸,你怎麽關門了?”
“季叔叔家有人,我們下次再來。”
兒子不高興地扁嘴,邱景嶽把他抱起來,好聲安慰:“我們明天來好不好?”
門那時從內側打開了,季師益見轉身要走的邱景岳和邱師同,十分驚訝。邱景嶽轉頭
朝他笑笑,邱師同卻大叫起來:“季叔叔,小景在不在家?”
“同同,要有禮貌。我們明天再來。”邱景岳抱著兒子走向樓梯間,季師益追了出來
,那時走廊的燈剛好滅了,邱景嶽覺得他拉住了自己,連他和兒子一起抱在懷裏,然後吻
了一下他的唇。燈亮的時候就看見他笑著對邱師同說:“同同,我一會兒帶小景找你玩好
不好?”
邱師同高興地說:“好!”
他送他們倆上了電梯,看著邱景岳笑,邱景嶽也朝他笑。電梯門快關上時,季師益又
按了一下開門鍵,說:“你等我。”
邱景嶽點點頭。
後來,季師益過了八點就帶著季景合去他們家了,倆孩子蹦蹦跳跳地手拉著手去邱師
同的房間玩,季師益在他們的身影消失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在門邊抱住邱景嶽深吻起來。他
吻得那麽急切,把邱景嶽的毛衣襯衫從皮帶裏抽出來,把手伸進去撫摸的他的胸前。邱景
嶽小聲說:“晚點吧,等他們睡了再說。”
邱景嶽去廚房倒開水,季師益跟在他身後,在廚房裏又從後面把他抱住,在他的耳邊
頸側細吻著。邱景嶽轉回頭,他就吻他的唇。
季師益很少這麽纏人。邱景嶽被他吸吮得嘴唇有些疼起來。他轉開頭,季師益的唇又
追了上來。
“你怎麽了?”
“景嶽,跟我一起住。”季師益說。
邱景嶽轉開臉,問:“平常來客人怎麽辦?”
季師益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這個話題被不高明地岔開了。
那天晚上季師益做得有些激烈。平常他們只用口交,幾個月了,季師益才提出想肛交
一次。但那天晚上距離上次走後門不到一個月,他又說要了。在清洗乾淨之後,他甚至用
舌頭舔弄那兒,被邱景嶽挪開了,說:你想生病啊?
他雖然沒有再那麽做,但那天做了兩次,時間也比較久,第二次快三十分鍾了他還不
射精,邱景嶽被他插射了兩次,實在支撐不住了,啞著嗓子說:小季,快點,我不行了。
他的乳頭被季師益吸腫了,和以往不一樣的是,那天他在他身上弄了很多吻痕,胸前
、腹部、大腿內側。
完事之後邱景嶽十分疲倦,季師益把他摟在懷裏,說:景嶽,總有一天,我們可以一
起過年。
邱景嶽嗯了一聲,沒說出口: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
年初二那天早上,在老家呆著的邱景岳接到來自季師益的電話,他喂了一聲,卻聽見
季景合奶聲奶氣的聲音:“邱叔叔,你家在哪里?”
邱景嶽笑了,說:“我家很遠,你要來我家嗎?”
“嗯,爸爸說他不識路,邱叔叔來接我們。”
邱景嶽握緊手機,聽見對面的聲音換成了孩子的爸爸,他笑著說:“我在上次住的那
個旅館,不記得你家往哪兒走了。”
“你開車來的?”
“我買了火車票,小景免費。”對面的爸爸吸了吸鼻水,“你們這兒真冷。”
邱景嶽拿開手機,對廚房裏的母親說;“媽,中午多做一個人的飯。我出去一下。”
4
兒子們上的幼稚園是全托,週五晚上才回家那種。兩個孩子一起去上幼稚園,竟然如
魚得水,不哭也不鬧,適應良好。父親們見兒子們這樣,反而有些寂寞起來。
最初的一個星期,邱景嶽還堅持說住家裏就好,但由於兒子上了幼稚園,他的保姆也
離職了,他吃了一周盒飯,在週五去季師益那兒蹭飯吃的時候涕泗橫流,於是季師益就說
:“平常就住我這兒吧。”
邱景岳依然說這樣不太好,如果季師益有訪客什麽的,被撞見了不太好辦。季師益說
那我上你家住去,反正你們家就你一個了。
邱景嶽當天也沒回答他,第二天他們帶著兒子去郊遊回來後,經過路口時邱景岳停下
車,到五金店配了把鑰匙,回到車上給了季師益。
得到鑰匙的季師益問:“隨時可以開?”
“要預約。”邱景嶽說。
季師益笑問:“你貴客很多?”
“半年到一年可能會有一到兩個不等。”
週一晚上下班之後季師益去了趟菜市場,而後直接去了邱景岳家裏。由於目標太大,
他們從不結伴下班。他按了門鈴,邱景嶽出來開門,見他就笑了:“怎麽不預約?”
季師益彬彬有禮地說:“預約您一個晚上,可以嗎,師兄?”
邱景嶽看著他手中的菜說:“我已經叫了外賣了。”
“打電話退了,或者凍起來,明天中午吃。”
吃飯過後季師益說要去散散步,他們就一起去了樓下,沿著社區外的馬路走了一圈。
晚上沒什麽人,季師益在轉彎過後就牽了邱景嶽的手。邱景嶽猶豫了一下,沒有掙扎。
季師益說:什麽都做了,手還沒牽。
牽在一起的手熱得發燙,邱景岳一度覺得有些頭暈,他告訴了季師益,季師益說他也
是。邱景嶽於是說是不是漏電了?季師益說不是,是在充電。
在回程中,接近社區的時候,邱景岳把手從季師益手中拿開了。進了電梯之後,季師
益又牽起他的手。就這麽一直牽到家門口,開鎖的時候也不肯放。
因為幾乎是很久以來第一次在沒有兒子們在家的情況下做的,那天戰況十分激烈。他
們在浴缸裏玩了會兒,季師益又重現對邱景嶽乳頭的執著。捏了又舔,簡直把它當做食物
吃了很久。邱景嶽在浴缸裏被他弄勃起了,他還不過癮,去冰箱裏拿了蜂蜜,把浴缸的水
放掉之後就抹在邱景嶽身上。
邱景嶽說:你要幹嘛?
季師益把蜂蜜抹在他的漂亮的胸肌、腹肌上,又重點在乳頭上抹了一層,然後在龜頭
上、後門都抹了。邱景嶽試圖起來,被他壓在浴缸裏。他的舌頭仔細地舔過那些地方,一
邊幫邱景嶽口交,一邊用手指弄他的後門。
邱景嶽微顫著問:今天又要?
上周他們才用過後面。
季師益吻他,說:可以嗎?
除了偶爾幾次之外,季師益一向很照顧他,方式和體位元多數時候也是問過他。其實
從後面得到的快感更大,只是太經常耽於那種快感令邱景嶽十分不安。
太頻繁了吧?邱景嶽不安地說。
那就不做了。季師益十分聽話。他抽出了手指。
邱景嶽的口交技術經季師益的指點有了長足的進步,在他的努力下,季師益很快就釋
放了。
最近他們已經可以毫無顧忌地喝下對方的東西,並戲稱為加餐。
在浴室的加餐之後,他們光著身子到了客廳。季師益把客廳的窗簾拉上,大燈關了,
只留下兩盞微弱的燈光,然後就爬到沙發上和邱景嶽鬧了會兒。兩個老男人互相撓咯吱窩
,戰況更加激烈。
接著季師益又開始把邱景嶽的身體當食物吃。邱景嶽抱怨蜂蜜太黏了,季師益說我幫
你稀釋。
邱景嶽說白洗澡了。
他們玩累了,就抱在一起睡覺。光著身子很冷,邱景嶽去臥室拿了棉被出來,倆人蓋
在一床被子裏,沙發足夠大,他們就決定在那裏睡覺了。
季師益問邱景嶽:“你怎麽跟你爸媽說我的?”
“我說季師益。”
“關係呢?”
“他們不會問的。”
“我算見過公婆了吧?”
“是,賢妻。”
“口頭便宜隨你占。”季師益摸著他堅實的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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