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Thor]The Blood Between Us-第十章(下)(限)
※作者碎唸※
本章NC-17也屬不愉快的那種
【防爆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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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 網中魚【下】
但是無論哪方向的調查都毫無突破。從神秘俱樂部那晚至今又過了三個星期,期間小林不
時給索爾捎來洛基喬裝進出某某酒吧、洛基男女不拘大方與他(她)調情等等的消息。而在
洛基身邊,卻再也不見那個神秘中年疤面男──索爾對小林一律以此代稱那不明男子──
的蹤跡,就像對方憑空出現又憑空蒸發一樣。曾經被索爾視為頭號懷疑重點的杜姆,行蹤
往來在小林的報告上倒是一清二楚──清楚的足以顯示他跟洛基的交集從宴會後就一直是
零。索爾不得不開始接受杜姆跟洛基之間真的別無瓜葛這項事實。
索爾感覺自己像是走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回身想循原路出洞時,才看見洞口已被大
石堵死。
球賽判決事件不久前終告落幕,他得到了遲來的公道,海姆達爾也宣布讓他重歸隊長一職
。然而,隊上迎接他回歸的氣氛遠不如預期。索爾很難不去注意到隊友們和他握手擁抱時
,眼中一閃而過的尷尬遲疑。給予發表卸職感言的杜姆的掌聲之熱烈,和五個月前他第一
次踏入體育館時被隊員投以的冷眼,又是另一種讓索爾芒刺在背的對比。三年來跟著他打
進無數冠軍賽的老隊友中,不少人在分組練習中忘了看他的指揮,只注意明明是對手小組
的杜姆,就像杜姆才是他們真正的帶領者一樣。即使千百萬個不願承認,索爾也騙不了自
己阿斯嘉德隊的向心力仍然凝聚在他身上。
洛基。阿斯嘉德。生活各方面的重心一個一個脫離他能接受的形貌,速度飛快如一列失控
的列車。索爾不能泰然處之。他本來一直是個驕傲自信的少年,十九年的人生中,唯一不
在預期的事情無非就是喜歡上自己的弟弟。他的生活一直是順遂而正面,從未真正被挫折
過的他,自然也從不是善於應變的特質。他無法消化圍繞他正出現的劇烈變化。他性格中
溫暖樂觀的那面漸漸降低了出現的頻率,取而代之是越來越密集的焦躁易怒,和他過去只
保留給球賽的攻擊性。
他開始頻繁地作夢。被憤忌、苦悶與失望填滿,暗色的夢。
夢中,他一次又一次地回到神秘俱樂部,回到那個慾念橫流的黝暗地牢。洛基總是在那裡
,披散頭髮,眼神放蕩,任鐵柵後各樣的人用各樣的方式,恣意地打開他,採擷他。清瘦
光潔的身體被擺成各種姿勢,好讓那些或前或後的人們可以更方便地品嘗他。一個面容模
糊的灰髮男子總是混在當中。男人有時會一起加入,像其他人一樣輪流享受著洛基的身體
;有時則只是旁觀,一手圈握自己,在接近巔峰時下巴上的疤痕跟隨吼聲一起顫動。
夢裡洛基從沒有要那些人住手。索爾但願他有。他恨洛基沒有表現過一點抗拒的意思,他
恨他無法用「不情願」、「不得已」來形容洛基,形容那在不同人身下承歡的姿態。你是
個騙子。某次夢裡,又或者是好幾次夢裡,索爾終於按捺不下走上前,推開包圍洛基的人
們,粗暴地捏起少年精巧的下巴,憤恨地吐出這句話。你是個騙子。他這麼說著,手同時
不留情地在對方腰間掐出一大塊青紫。
我們不該這樣。綠眼睛看著他,眼角是情慾未褪的潮意,舌尖卻吐出冷淡的拒絕。
去他媽的我們不該這樣,他罵道,抓起他兄弟的雙腿橫過腰側,把自己硬是送進還沒準備
好的入口。洛基的五官扭曲成痛苦的形狀,雙手抓他想要他停下,指甲在他的臂上劃出長
長的傷口,他沒停下。洛基甬道的乾澀帶給他的不適多於快感,他沒停下。洛基在流血,
洛基在哭,洛基哀求他。
他沒停下。
他的身體會順應著無關愉悅的情緒,蠻橫地進出他兄弟,好像那只是個稍微精緻些的性愛
人偶,完全不用在意毫無節制的橫暴可能徹底弄壞它。他會看著身下那張讓他十五歲後無
數次心跳的臉,心裡一片空蕩,想不出伊利水邊兩人間那種無需言語的親密都去了哪裡,
想不起自己是因為對方臉上曾有的哪種笑容而想變的更堅強無懼。想不起,為什麼自己發
誓絕不傷害他。
不論有多厭惡,夢境尾聲索爾總是能輕易地在洛基身上達到高潮。他噴發的那一刻,洛基
的臉總看起來像是另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而在他甫一抽出洛基的身體就立即湧上、迫不
及待接替他的位置享用少年的其他朝聖者,則讓索爾感覺自己似乎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個。
不過是當中的一個。不知是因為這個念頭,又或者是因為那些人壓著洛基的情狀,索爾夢
醒後總是感覺胃中充滿酸液,潮暖濃濁,隨時要逼潰他。
在反復那樣的夢境後,白天要直視洛基的臉並不容易。但不表示洛基跟其他人的互動不會
引起索爾的注意。在餐會籌備小組內,索爾不只一次為了其他學生對洛基的肢體觸碰,包
括一些本應無意的拍肩、搭背,而表現出過度的反應。小組召集人經常處在情緒不穩的狀
態下,團隊氣氛自然不可能融洽。希芙數次為了索爾的失控試圖跟他深談,得到的反應不
比其他遭到遷怒的小組員好到哪裡,於是,忍無可忍提出分手最終成了唯一具體的成果。
猜疑,不安,還有不間斷的憤怒,逐漸成為索爾最常有的幾種情緒。它們在他的夢裡造訪
他。它們在他清醒時充塞他。他的白日與黑夜,慢慢地模糊了相隔的界線,共享同一種晦
暗的顏色。
※
「我要再去一次那個俱樂部。」
索爾在最近一個星期三將至的前一晚,在和小林的電話中明確地表示。
「這……我希望,您不是認真的。」小林的聲音帶有明顯的猶豫。「您也見識過,朝聖者俱
樂部不是個單純的聚會所。上次能夠平安離開只能算您跟我的運氣。」他頓了下,「如果那
裡沒有我們還不知道的線索,去這一趟犯險,委實沒有必要;如果那裡有,對方上次卻沒透
露給您,我們此行也恐怕不會有新的斬獲。」
「你是替我辦事的偵探,我雇用你,不是為了聽這種畏畏縮縮的話!再說到上一次,你又
幹了什麼?就只是待在外頭掩護我!待在外頭!」索爾衝著電話另一頭大吼:「你的調查
根本沒有任何新的突破。如果那個俱樂部裡頭沒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線索,很明顯,在這
外頭也沒有!因為你什麼也沒找到!或者只是無能地找不到!」
他的咆哮令對話進入一陣尷尬的沉默。
「……您希望我怎麼做。」小林隔了很久才說。
「明晚八點半,同樣的會合地點。帶上你自己和你的車,我要你幫我再一次進到那個鬼俱
樂部。」
※
洛基蹺了一節課。
他事先查過阿斯嘉德今天有場校外賽。杜姆必須出賽。這也就是說,扣除通勤時間,他至
少有一個半小時可以溜進杜姆租住的公寓小套房──用他暗中打好的備鑰。不久前他瞞著
杜姆造訪那裡時,那個客氣的房東太太看來非常喜歡他這位外貌乖巧、「正煩惱哪裡有便
宜又合適的學生套房出租」的學生。對方絕對不會想到自己在廚房泡茶的時候,這位乖巧
的學生會趁機從她牆上的租房鑰匙串中,迅速摸走了杜姆那一間的鑰匙。
已經夠了。洛基想。該把事情做個結束。
索爾揍了凡達爾。洛基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只要那張照片到了該到的地方,讓該看到的人看過了,他最初唯一的目的就算達成,遊戲
也就該了結了。
不過,在那之前還有杜姆。結束在這裡,跟當初他們兩人討論好的結論不一樣,杜姆很可
能不會認同他讓遊戲在這裡就劃下休止符。
杜姆這陣子對遊戲的熱衷程度和主導欲表現的日益明顯,洛基擔心,杜姆可能會在他宣布
結束後,仍然嘗試完成他們當初計畫好、卻尚未進行到的遊戲部分。或者弄出其他他不樂
見的把戲來。他可以感覺的到,杜姆對現有的遊戲進度與成果並沒有真正滿足。
按照原先的劇本,洛基不認為在自己退出後,杜姆能夠獨力完成剩餘的遊戲部分。不過以
杜姆並未對他完全敞開這點來看,他無法單單憑著這點就放下心。過去幾個月來他太過專
注在遊戲的佈置作業上,即使從開始就對杜姆有著不信任,他也沒有好好停下來思考,一
旦彼此真正意見相左或是目標衝突,這個來歷不明的夥伴會不會變成一根最難以拔除的刺
。
索爾去俱樂部的那晚,杜姆的作為和毫不掩飾的主導意識,正式挑起了洛基對杜姆的不安
。對方那晚的態度明顯脫落了一貫的嘻笑油滑,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讓步空間。這讓洛基
加倍肯定,他的臨時夥伴追求的絕非只是遊戲的樂趣;他無法再忽略對於杜姆動機不明同
時意圖左右他的不安感。
他必須找到些什麼。他不能再單方面地讓杜姆握有自己的完整資訊,而自己卻對對方的資
訊──包括隱密──一無所知。
洛基在杜姆凌亂窄小的套房內謹慎地搜查著。他其實不肯定自己要找的是什麼。如果要形
容的話,洛基只能說,他在找的是種「鈕帶」。某些可以把這個神秘的維特‧杜姆,和這
個對方主動提議的遊戲,和他自己,甚至,和索爾,聯繫出某些關聯、某些合理性的鈕帶
。
洛基的童年志願清單上,偵探、情報員或是警察從來沒有榮登其中。這在他花了整整一個
小時四處盲目翻找仍一無所獲後,看來更是合情入理。沒有用舊餅乾罐或是鐵盒裝起來的
剪報。沒有聲音聽起來不一樣,揭開就能看見白粉袋或是改造手槍的空心地板。洛基半是
懊惱半是疲乏地暫時坐在一張茶几上。找東西或找人向來是索爾的本領,自己的強項跟這
根本是全然相反的類型,洛基有些不悅地想道。讓他思考躲在這房間的哪個地方更難發現
、更能嚇死人還像話點。
……等等。
一個想法忽然擊中他。
如果是我。洛基想。如果是縮小後的我,我會選擇躲在這間套房的哪裡?
時鐘背面?不好,那種地方很早就喪失神秘感,已經不再是意外的藏匿地點了。糖罐或是
奶粉罐根本是小偷下手的重點目標,就連想藏錢的老太太都不再考慮。沙發縫隙或夾層也
很久以前就成老套了。還有哪些位置,最能藏匿又不容易引起疑心?
──水箱。馬桶水箱。
還有廚房流理槽連接的水管。
他猜錯了前者。那裡空空如也。後者卻是不折不扣的賓果。在捲起袖子、忍受流理槽下方
那股濕腐霉味中摸索了一陣後,終於被他碰到了其中一段水管後一塊小小的堅硬突起物。
他小心地拔下那塊用膠帶固定在那裡的東西:一個兩指寬的塑膠藥盒。
塑膠盒內的兩顆膠囊躺在洛基手心。他對著這兩個來歷不明的東西,一時間有點失去了主
意。這跟他預期找到的「鈕帶」有點出入。他原本想像會找到一些更能聯想到杜姆、他自
己,或是索爾的東西;這兩顆膠囊顯然不在這個範疇內。
膠囊本身並不起眼。
問題在它們為何被藏的如此隱密。
洛基還沒決定好拿他的新發現怎麼辦,小套房的大門卻突然響起了咚咚的拍擊聲。
「喂,裡面的!出來!」
那是個從未聽過的男性聲音。洛基嚇了一跳,不確定外頭這人是看見自己溜進套房而找來
,還是只是剛巧來找杜姆的。
洛基不吭聲。
「別裝了。」外頭的人卻明顯不想放過他。「我看到你進去了,黑頭髮的小鬼。快打開門
!」
──對方聽來確實是衝著他來的。洛基心中猶豫。對方來意不明,若是杜姆認識的人絕對
要糟。反之,若自己一直不回應,對方看來也不會就此罷休,採取的舉動更可能引來其他
房客和房東太太的注意,自己更難脫身。杜姆的套房位在四樓,洛基自忖也沒有取道窗戶
逃走而毫髮無傷的那種本事,一時間更是進退兩難。
「控制下你的脾氣,德瑞克。」一個不同的聲音突然插入,音量不大,洛基卻聽的清清楚
楚:「你擺出的架勢就算我也不會想開門。」
洛基確定自己認識新加入聲音的主人。這個聲音的主人出現在此地,卻完全超出他的理解
範圍。
洛基打開門時,一雙陌生而防備的眼睛,與另一雙不陌生的眼睛,同時把視線集中到他的
臉上。
「這個,」洛基看著並不陌生的那張臉,「我想,你應該準備了很好的解釋?」
※
昨晚,也就是星期三的晚上,索爾並沒有順利重訪那個神秘俱樂部。
小林放了他鴿子。
小林的電話不知何故持續轉進語音信箱。他連絡不上他的偵探,他也沒能憑自己找到那個
僅在黑夜中造訪過一次的神秘大屋。
──這,不是最糟的。
索爾正帶著前一晚苦候小林又盲目尋找未果的一身疲憊,站在他父親奧丁的辦公桌前。
父親有急事見他。他在學校一接到秘書弗瑞奇的急電後,臨時請了假就趕來辦公室。
但他沒有料到會是這種場面。
秘書才退出去把門一關上,他父親就把一個信封重重摔在他臉上:「看你自己都幹了什麼
好事!!」
已拆開的信封內滑出一張黑白照片,落在地毯上,正對著索爾。
索爾看清了相片上的內容。
他的血液瞬間自腳底開始結冰。
下回預告:第十一章 ◎ 看不見的敵人
【作者曰】
1.本應用更多篇幅來鋪陳索爾的內在變化,礙於各種原因還是用粗糙的方式帶過了……
如感覺錘哥性情大變的不夠自然,不用懷疑那一定都是我的錯(跪)
2.故事預定第十五章完結。
正文結束後會有番外,目前內容除了已確定的治癒路線肉外,
大家可以告訴我想看有哪些關鍵字eg.汁液四射辦公室、頭等艙之超~持久長途飛行(大誤)
或哪些配對的番外,但能不能寫到還是要看天意(無誤)。配對方面不限兩位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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