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BBC Sherlock] Cause and Effect 13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John發覺自己來到阿富汗後，這是頭一次跟人
聊的這麼痛快、笑的那麼大聲，Sherlock懂的非常多，他看的書非常
雜，幾乎什麼東西都有涉略，全看它有不有趣，雖然以John的標準來
看，養蜂其實很無趣，但Sherlock卻相當著迷，而聽他轉述那些特性
、方法，不知不覺的連John都開始覺得說不定可以去試試。
「嘿……很晚了，不能再聊了，我等會兒要交班，你快點回病床上睡
覺。」看了看時鐘，John有些戀戀不捨的收拾東西。
「我不想睡。」雙手環抱著膝蓋的縮在病床上前後搖晃，Sherlock試
圖用眼神讓John留下，很可惜，他沒那種魔法。
「別任性，不然我就聽從Reed的建議，拿醫療用的束具把你綑在床上
……。」
「用手銬吧！我喜歡這個。」
居然敢一臉挑釁還是挑逗的揚了揚眉，Sherlock的回應讓那名正直的
年輕醫官沒來由的耳根泛紅，隨後投降似的高舉雙手，論伶牙利齒，
他連黑貓時期的Sherlock都勝不過了，更何況是現在。
「睡吧！我明天一早再過來看你。」好聲好氣的替那名黑髮青年拉好
被子，John調暗了床頭燈、扯好布簾後離開醫務室。
不知道睡了多久，隱約記得自己才剛躺下，John意識到房間裡有其他
人，警覺的立即翻身坐起，順勢抄起擺在矮櫃上的短槍。
「John，是我。」那名黑髮青年跪在床邊，好奇又專注的望著年輕醫
官。
「What the F……，Sherlock！我差點就開槍了！你在這裡幹嘛？」
讓自己嚇出一身冷汗，John在咆哮之前突然醒覺，壓低音量的質問。
「我睡不著。」理所當然的回答，Sherlock忍不住的皺起眉，John真
的什麼都好，就是很喜歡在一些顯而易見的問題上打轉，這完全沒有
必要也很浪費時間。
「睡不著？哪裡不舒服？……等等，你不是在醫務室？你怎麼過來的
？沒有其他人陪你嗎？」先是將人拉起，檢查著Sherlock背上的瘀青
，John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個部份，他不清楚那枚子彈的作用力，對這
名黑髮青年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這回連答都懶得回答，他當然是走過來的，不然他之前為什麼這麼勤
奮的練習？他現在能好好控制自己的四肢了。
「Sherlock！」
「走過來的！這些問題很愚蠢……。」
「沒人發現？」
「當然！我的大腦裡有整個基地的藍圖，再搭配上監視器的設置位置
，還有巡邏的班表及時間，這部份在我還是黑貓時，已經觀察過了，
誤差值在兩分鐘以內，綜合以上資料，我可以像個隱形人般在這個基
地內自由活動。」
「Oh my God……。」不像之前那些開心的稱讚Sherlock，John的神
情可以媲美孟克那幅叫吶喊的名畫了。
「No good？」
「Sherlock……，基地裡的維安出現了個大漏洞……。等等！你一開
始怎麼離開醫務室的？接班的醫官呢？你把他殺了？」
「John，謀殺是門很精密的藝術，你得先想好該怎麼處理屍體能才動
手，當然在執行的過程裡，不能留下線索、動機……。」
「Sherlock，我只是在開玩笑。」
「我也是，只要用寶石方塊就能打發那個醫官了，他八成還在挑戰我
的記錄。」
先是愕然跟著是無奈，John不知道該怎麼向Colonel Archer解釋，他
的醫官竟然因為一個電玩遊戲，就讓一個應該被嚴密看管著的『犯人
』溜掉，整個基地的守備簡直是笑話了，這件事如果鬧開，一堆人都
會被牽連。
「Sherlock，其他人會被牽連的，我送你回去……。」
「不說就沒有人知道，我不要回去，我睡不著。」
「…………Sherlock，你認床？」
「沒有，認床簡直是沒有意義且毫無邏輯性的行為……。」
「Sherlock，你就是認床！」
「……我要留在這裡，我不要回醫務室。」
看著那名黑髮青年，賭氣似的鑽上另一張小床，John無奈的苦笑著，
他當然可以把Sherlock押回醫務室，不過這意謂著會驚動其他人，尤
其是Colonel Archer，說不定會有一堆人會被判失職而受罰，再加上
John真的覺得累了，他大可以提早一些起床，然後再偷偷摸摸的把
Sherlock送回醫務室，這樣說不定更皆大歡喜。
「明天一早你就得回去，不可以連累其他人……。」長嘆口氣後，
John發覺自己對Sherlock太容易妥協，這簡直不可思議了，要知道他
醫官的身份，從來都只有說一不二，其他人對他的指示永遠戰戰兢兢
的遵守，唯有這個黑髮青年，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越過John的低線。
得逞似的露出個大大的笑容，Sherlock踢掉靴子鑽進睡袋中，John疲
累的搖了搖頭，調暗了矮桌上的小燈，他其實不很習慣睡著時仍有光
線干擾，但Sherlock受傷了，他希望半夜如果有什麼變化時，他能第
一時間弄明白。
側躺了半晌，過不了幾秒，嗖的一聲變成趴著，再等一會兒，
Sherlock又嘆了口氣的翻身仰躺，動了半天始終不安份，原本就不習
慣跟別人分享房間的John，忍耐著不冒火，這畢竟是Sherlock第一個
恢復人形的夜晚，給他點時間適應……，不要發火……，睡著了就沒
事了……
「SHERLOCK！你在幹嘛？」透過矮桌的微弱燈光，John將隔壁床的動
靜瞧得一清二楚，差點沒嚇的魂飛魄散。
「睡不著。」理所當然的咕噥著，Sherlock冷淡的睨了John一眼，彷
彿這個疑問多餘的不可思議。
「那不是你把自己脫光的藉口！！！！」得多克制才沒咆哮出口，
John都不知道眼神該往哪放，隔壁床的那名黑髮青年，竟然毫無自覺
的將一身衣褲扔的一地都是，先前因為情況太混亂，John還沒怎麼注
意，現在才發現，Sherlock的膚色彷彿沒經過過日照般白的過份，就
像Colonel Archer的疑問一樣，這傢伙怎麼會是隻黑貓？
「不習慣。」無奈的嘆了口氣，Sherlock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習慣
沒有衣物蔽體的日子，現在他又得從頭適應了。
「你……好，快回到睡袋裡！不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腦袋讓這些
景象衝擊的睡意全消，John將那個把Sherlock變成貓的傢伙詛咒個千
萬遍，這徹徹底底影響他的人生了，如果讓他逮到這個混蛋，他會親
自賞他幾顆子彈。
「John，我有的你也有，你還待在軍隊中，不需要這麼大反應……。」
「閉嘴！我沒有貓耳跟尾巴！滾回你的睡袋裡！」
閉上眼睛，躺不到十分鐘，John再次聽見隔壁床翻來滾去不安份的動
靜，掙扎著該不該睜開眼睛，還是任由Sherlock繼續做怪。
「What the F……，你在做什麼？」這是今夜第二次差點飆出髒話，
John一臉驚恐的瞪著伏在他床邊的黑髮青年，淺色的眼睛像打量什麼
有趣的玩意兒的閃耀著光芒。
「John，我可不可以睡在你這邊？」沉吟了一會兒，Sherlock小聲的
提出請求，有那麼一瞬間，John發誓他瞧見了一閃而過的害羞，該死
的Sherlock真的會認床，所以他都不睡，直到他找到了他能放心闔眼
的地方，天殺的John的床……。
「如果我說不……，你是不是會鬧一整晚？」
「不會，我可以看書，我把iPad也帶過來了。」
「看一整晚？」
「又不是沒發生過，我經常這樣……。」
「你記不記得你受傷了？你需要休息。」
「我睡不著。」
瞪著天花板，Sherlock肯定是上帝派來折磨他的，John的腦袋中閃過
無數條殺人滅屍的手段，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認命的朝內挪了挪，
掀起睡袋讓Sherlock鑽了上來，後者非常開心的蜷曲起來，長尾有一
下、沒一下的掃著John的大腿，後者有些僵硬的伸手環住對方，這畢
竟不是跟一隻小貓同床共枕，他深怕Sherlock一個不注意會滾下床去
，只是當John接觸到對方溫熱的皮膚時，那些排斥、抗拒的念頭全都
煙消雲散，他有多久沒跟其他人這麼親密了？John發覺自己想念這種
感覺，舒服的長呼出口氣後，安穩的沉沉睡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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