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BBC SHERLOCK﹞Past and Present (HW …
他的赤裸雙足踩踏著林間落葉,柔軟觸感像家裡那塊珍貴的白色羊毛毯,只是少了洗滌劑
的味道。隨著腳步挪移既腐敗又新鮮的味道順勢而上竄入鼻間。他仰脖望向金色的天空。
是的,天空是金色的,顏色化成黃金雨從扶疏的枝葉間灑落。他在往前移一些,腳趾踏進
光線裡。
「John!」
單手探出,他就著光線審視自己的掌心。
「John!」
原來指尖濃厚黏膩的感覺,他在路途上不停擦拭褲管想要擺脫掉的討厭觸感。
「John Watson!你在哪裡?!」
是血。
※
John猛然睜開眼睛,看到公寓老舊天花板滲著濕漬。他的手臂不自覺地呈現緊緊抱胸的姿
勢。他試試舒張手臂,血流瞬間的暢通卻讓他感覺酸麻,暫時動彈不得。
「.......我睡了多久?」他低低呻吟著,在沙發上挪動身體,眼角撇向不遠處陷坐在單
張沙發椅內的男人。
Sherlock從膝上的筆電抬起頭來,彷彿現在才注意到他。「你做噩夢?」回答得毫不對題
。
John嘩地直起身,手掌揉揉後頸。「沒有,」他敷衍著,視線落在從窗外灑進的金色陽光
。「你為什麼覺得我做噩夢了?」
Sherlock重新專注手頭上的工作,十指不停地敲打鍵盤。「你全身緊繃的像乾掉麵糰,另
外還發出噪音,干擾到我的思考。」他輕快地按下enter鍵,〝傳送〞。「不是做噩夢嗎
?」他笑笑,闔上筆電。
「真高興你觀察入微。」John眉間現出慣性凹痕,迸出半刺的話語。幾近十多年沒再做這
個夢。迷茫、慌張、若遠實近的呼喚,全湧流回來。
Sherlock步向廚房的輕快節奏頓了一下,他脇下夾著筆電半轉過身,微瞇眼睛審視垂頭發
呆的醫生。「John。」
「嗯。」
「輪到你去超市,今天。」他刻意加重語氣,同時劈劈啪啪地在餐桌上擺弄實驗器材。
「嗯。」John頹嘆起身,從茶几上摸走皮夾手機,隨意套上外衣搖晃著出門。
待公寓門輕闔的聲響傳來,室內再度陷入靜寂,夏洛克驀地停止調整載玻片角度。
他沒有得到John一如慣常的牢騷反駁。
※
「探長,屍體被發現時間大約是下午二時至三時…….」
Lestrade佇立在警戒線外,他引頸向上望,接近黃昏的金色夕陽刺的他睜不開眼。他沒有
仔細聽身旁員警說了些甚麼,兀自看進那混濁雙目。瞪大爆凸的眼珠瞪視著他,仿若睥睨
般地。拉長僵直的身軀詭異地微微擺動,屍體腳上的襪子沾染乾涸的血。
「你覺得.......她有辦法爬上去吊死自己嗎?」Lestrade喃喃道,橡膠手套摸著下顎。
年輕員警從筆記移到屍體上頭,忍住做嘔的衝動。「我想,她至少需要梯子。」他頓了下
,猶疑了五秒才開口。
「這棵樹起碼有三層樓高。」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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