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友] 知己已刪文
徵求知己。
我長髮,
會寫東西。
夜裡雨聲,
開啟文青體,
聽《either/or》──
〈文青之死〉裡應該提過,
剛好前陣子買,
為的電影《心靈捕手》裡男生,
在迷茫的音樂和pub裡,
依戀地打電話給一個,
他覺得遙不可及,
聰明絕頂、靈性流洩的人的畫面。
那個依戀很迷人,
很典型,
年輕。
我想把自己──
首次、大膽、無知(無能預期),
在各個有人出沒的交誼看版發文
(快速確認未違反版規),
不設限對象,
「只要」本質上誠實──
這個行為,
它的前因後果作一描述,
當作一快速的自介,
或說篩選。
(可能它太枯躁,更沒人在意且辨識出誠實,
畢竟不乏以此為號召的意圖與模式)
如果有一個人來信,
我就和一個人自然、嘗試、慢慢說話,
(好像那是我們身為人最好的事)
如果沒有人來信,
我算是和自己對話,
反正是習慣,
沒有損失。
我是在剛剛想到,
應該發文了。
本來我臉皮薄到,
公開徵求人一起看電影,
都不好意思,
好像那很可以代表,
自己孤僻到一地步,
而那不宜公開。
為了電影我可以忍,
為了知己,
就不必。
今天我和一位,
曾經的知己出門,
(我和他說,
左眼故障的這幾天我居然想的是,
很遺憾,我不能真的看完《卡拉馬助夫兄弟們》了,
(那個可能性如果真的消失……)
而把這種事拿來標榜,
也是一件令人感到羞慚的事)
他是我以往會很驕傲如是宣稱的人,
對於任何新的朋友、另一伴,
告知他們他知己的地位,
後來我想,
人生的路途也不好勉強、欺瞞、遺憾、預料,
他退位了,
不能給予相對的情感回饋,
於是懸缺。
從年輕到老,
我有三個知己。
知己這麼少,
節日這麼多,
是很危險的,
顯然我也不是很畏懼這種事,
顯得任性而固執。
三個知己,
一個離開了,
一個退位,
一個轉職為兄弟,
變得更親,
但似乎也不完全能親近我的內心。
(但我很依賴他這種親近感,
很俗世,很需要把宅男異想徹底萌發的套路,
一些我比較細敏的層面,
像是抱著媽媽哭,會把他和那時講述的自己笑噴)
如果這時候我聽陳綺貞〈台北某個地方〉,
我會哭的,
那我試試。
那天我在信義威秀沿途廣場,
看見陳綺貞,
想起竟然,
有人曾在八卦版問她是誰,
紅嗎,
世界不一樣了。
認識的很多(名)人,
都「退位」了。
我沒哭。
我在想像自己的狀態,
朝向開放,
而不是內裡的某件事。
我沒有想刻意塑造自己是屬於哪一掛的意思,
例如文青。
一切純屬偶然,
那些字句和實例,
都有其他意圖,
短篇小說和音樂我只想說那部電影給我的靈光,
還很醉人,
可以一再回味且拿來開篇,
形容我的心情;
陳綺貞是想表示我的懷念,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其摯愛的歌手,
曾是我的路標。
而這段外加的解釋,
就只是想表示我的囉嗦。
囉嗦表現我的誠實,
而非有趣。
我不想表現我的有趣,
時下的用語和現在的心情,
使我跟不上。
如果這一點點文字只能表現一件事,
那我就想表現誠實,
我渴望知己的一種心情與過程,
也像實際的交往,
我也想和先確認誠實這件事,
而不再是輕易地搞笑,
讓人誤會我只是像這麼滑溜地處理友誼這件事,
我已經學會先後順序。
但我確實是還蠻好笑的,
根基於性格裡同理、貼近、討好人的部分,
以前帶活動、好動(形近愚蠢)、強迫陽光的部分,
現在都變得比較內斂,
一切的經歷讓我只想,
認識一個人好好的、真正的內在,
(真正的就是好好的),
其後的一切才有意義,
這是我個人的交友前提。
我對於那些一點點虛偽,
央求既而比較既而大小眼既而設條件非常不誠懇的人沒有耐性,
我不喜歡不誠懇的人,
(現在輪到陳綺貞的專輯結束)
工作或私下皆然,
我也不見得喜歡故作大而化之的人,
對於這件事我有定見,
對於其他事的定見,
則通通可以轉圜。
打到這裡缺陷畢露,
就覺得可以刪文了,
讓這麼駭人的東西(岔題到欠缺閱讀價值)出現在網路上好嗎?
但我想這種無奈的、無聊的百轉千迴,
不失為自我的一個面向,
不知道在哪裡失控的,
我也不該修正,
給也許也還有渴望尋求知己,
而竟然會在PTT讀長文的人,
算是一個禮物。
對於我想交朋友的對象,
我會很誠實說話,
一開始他們不知道。
現在是一開始我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對象,
只好像現在這樣亂說。
那真的會有人嗎,
哈哈。
(好像〈台北某個地方〉的歌詞喔)
其實也沒有硬性規定,
隨意聊聊,
可以來信:noveldom@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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