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菊&灣] 今昔
＝寫在前面的注意事項＝
現代菊&灣
沒什麼CP成分，有隱藏角色
稍微提到一點點時事
可能有點小虐
時值傍晚時分，美國西岸某國際機場的候機大廳，女孩看著隔壁餐飲區熱鬧的人
潮嘆氣。
今早一睜開眼睛就忙著收拾行李離開住宿處，出席回國前的最後一場說明會，會
後再拖著行李趕飛機、從東岸一路奔波過來轉接回國的長程班機。此時在西岸等
待轉機的空檔是她今天首次能坐下來喘口氣的機會……等待她的卻是候機室一側
公共餐飲區的人山人海。
她只是想找個有桌有椅的角落坐下來好好吃頓晚飯而已啊！一整天忙碌趕場的疲
倦透過女孩委靡無奈的表情展露無疑，就連她今早才吹整過的蓬鬆長髮也塌得扁
扁的。
她一手拉著小登機箱、一手摸著餓得咕咕叫的胃部，不死心地繼續轉頭張望留意
是否有準備離開的旅客，自己好續用他們的位置。後來她的視線來到右後方牆角
處一張兩人座小桌，一個戴著帽子、看似亞裔的男人和他的手提包各佔了一個座
位。
雖然女孩不喜歡跟陌生人、尤其又是個男人併桌，但現在不是任她挑三揀四的時
候，至少同是東方人、總比美國人好講話吧……總之她重新握緊登機箱拉桿，走
到擱著對方手提包的座椅旁邊、向始終低著頭看電腦的男人開口詢問：「Excuse
me sir, can I sit here?」
男人稍微抬頭，看到一雙佇立在前方座椅旁邊套著高跟鞋的長腿，瞬間似乎有點
慌了。「Yes please, eh... sure!」他以帶點乾硬腔調又稍許結巴的英語示意
，一邊站起來要取回自己的隨身行李，手上的動作卻在不經意抬頭與女孩四目相
對的瞬間停格。
「……灣小姐。」他愣了一下即很快反應回來，伸手拎起手提包，維持站姿客氣
地向對方笑了一笑。
「本田先生。」女孩也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怎麼會這麼剛好就碰上他了呢。
本田把自己的行李放在腳邊地上，看著灣拉開椅子、把登機箱往裡側牆邊一推並
坐下之後才跟著就座。
「灣小姐是為公務出差嗎？」曾經的熟人久別偶遇，一句話都不說總不在理，於
是本田試探地搭話……依舊是用乾乾硬硬的英語。
「嗯……算是吧，不過我現在要回國了。」灣頭也不抬，從隨身皮包掏出專門放
美金的小錢包捏在手中、才抬頭一臉著急地看著對方：「不好意思我快餓死了想
找點吃的，本田先生你急著要離開嗎？可以的話先幫我看一下箱子好吧？」
本田點點頭，微笑示意讓她先去櫃檯排隊。灣回了一句「Thank you!」就拎著皮
包輕快地離座、踩著高跟鞋往櫃檯人龍的尾端移動。
她這點一直都沒變，就不怕我偷了她的行李跑走？本田看著擱在對面牆邊的粉紅
色登機箱輕輕地苦笑一聲，又低頭專注於面前的電腦螢幕。
二十分鐘後，灣才端著塑膠托盤回來。先將一盤總匯三明治和冰咖啡放在她自己
面前，又把一杯冒著熱氣的卡布奇諾推到本田那側：「請你的，謝謝你幫我看行
李。」
「不……不客氣。」真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而且本田從以前就一直不愛喝咖啡
，除了公務場合或被招待以外、他通常不碰這種西方式飲品。
「本來想幫你買杯茶的，不過這邊賣的茶又甜又澀，實在是不合你的口味。」她
不好意思地解釋，話中不經意透露出對此地的熟悉。
原來她還記得。「真的不用特意麻煩了，謝謝你。」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熱騰
騰的奶香依然掩不住咖啡特有的酸味。
工作告一段落，本田將筆記型電腦的螢幕蓋上，向轉眼間就掃掉兩塊三明治的灣
隨意搭話：「灣小姐常常來這裡？」
「嗯？」正要拿起第三塊麵包的灣停頓了一下：「還好啦……只是在這邊轉機比
較方便，我幾乎都沒在這邊好好玩過呢。」除了轉機以外就是出差，出差以外就
是轉機。
「我也是在這邊轉機而已，下次有機會真該多留幾天看一看西岸。」本田拘謹地
微笑，微微仰頭又飲下一口咖啡，滑過喉嚨的酸氣讓他有點想打嗝。
「本田先生這回是去東岸？」灣咬著麵包含糊地問。
「嗯……先去華府處理點公事，再到紐約走了一趟。」
「欸，我也剛從華府回來。」灣拈起紙巾擦拭手指上的醬汁：「紐約啊……啊。
」她想起前兩天在住宿處看到電視轉播的紀念儀式。「是你家上司派你去的？」
「沒有，我只是順道去旅遊而已。那邊畢竟彙集了最新的時尚流行元素，偶而也
該親自去體驗一下吸收新知。」隨時注意最新資訊並吸收改良，才是維持本國產
業不墜的最重要法則。
「說得也是呢，紐約每天都有新東西出爐。」雖然說起流行設計，她個人比較喜
歡東京的風格。「本田先生這次肯定大有所獲吧？」
「還好……是有看到一些可以參考的構想。」論科技論遊戲，自國的東西也不會
差到哪兒去。
「例如說？」灣把早已見底的盤子推到旁邊，咬著插在冰咖啡杯的吸管，眼神瞟
向對方擱在桌邊的電腦。
「我還沒整理好。」本田依然客氣地微笑，把載滿商業機密的筆電收進手提包裡
，又取出一個最新型的平板電腦：「不過灣小姐有興趣的話可以看一看我這次拍
的風景照。」
「好啊。」灣用紙巾擦乾手上的水珠，伸手接過本田用兩手恭敬遞來的薄型電腦
，手指滑過細膩如鏡的螢幕一張一張慢慢看了起來。
本田安靜地看著灣的手指在螢幕上滑動，不時輕聲介紹照片的場景及主題。沾染
在他身上以及電腦上的淡淡香水味讓灣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很熟悉，卻又不怎麼
與他相襯的奇妙香氣。
距離她的預定登機時間還有好一段時間，雖然不知道對面的本田要待到什麼時候
，但面對面又沒話可說的尷尬、在照片緩慢播放的過程中似乎越來越明顯得不可
忽視。
「本田先生。」在他講解完另一張照片後，灣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麼我
們兩個東方人非得用英語溝通不可呢？」
本田忍不住失笑。「因為灣小姐也一直用英語跟我說話啊。」
灣故意用中文說：「你明明可以說中文。」當年他們共同生活時，她可是好幾次
見識過本田在漢語上的深厚造詣。
「灣小姐也可以用日語跟我說話。」本田微笑，用日語回答。
過去灣住在本田家的時候，日語程度雖不算精通但至少可以溝通無礙，但這麼多
年沒用，雖然聽解和閱讀上還過得去，但要她開口說……尤其是在這個當年嚴格
指導自己的老師面前開口，她真的沒自信。
「...Alright, forget it.」就當她沒問吧。
「也好，現在還是用英語比較習慣。」本田說完又啜了一口半涼的咖啡。今非昔
比啊，他們早就不是當年那般親密倚賴的關係，現在還是用世界通用的語言溝通
才最不會得罪彼此。
看完所有照片後本田收回電腦，和灣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已經入夜，用餐時段
高峰的人潮已散去不少，本田去櫃檯要了兩杯白開水回到原座，先遞了一杯給對
方才坐下來輕輕抿了一口。
灣看了一下手錶，距離登機時間還有幾小時。「你的班機是什麼時候？」
「半夜一點的班機，」本田說完下意識看了看錶：「還很久。」
「那你還有一大把時間要慢慢打發。」灣兩手支著下巴微笑。其實她的飛機也是
深夜起飛，東西兩岸的時差加上越洋航線的時程安排，讓她的一天長得難熬。
「我最近入手了新遊戲，正好趁這機會來試用看看。」本田又在手提包中翻找一
番，取出一個最新款遊戲掌機。按下開關出現的畫面，赫然是現在他家最流行的
虛擬歌手搖擺著雙馬尾的影像。
「欸，這個不是……啊哈哈！」灣忍不住笑出來。這傢伙還真是……幾十年來他
什麼都變了，就是這些不可告人的小興趣數十年不變。
本田一看到開機畫面就後悔了，他原本想開比較不那麼「露骨」的小遊戲來玩，
結果沒注意到機器還停留在上次關機的畫面。「還是收起來吧。」他想按掉電源
，卻被灣伸手制止。「這個是最新版的嗎？我還沒時間玩呢，借我玩借我玩～」
把好不容易入手的新遊戲借她玩，自己在旁邊看公文寫報告？哪有這種道理。本
田取出耳機線插上機器，將一端耳機遞給她：「一起玩吧？」
灣愣愣看著伸到眼前的修長手指：「也……也好啦。」
他們將椅子移動到不會影響別人的空間併在一起，一人戴著一邊耳機、專注盯著
掌機螢幕的閃亮畫面。灣的洗髮精香味絲絲竄進身邊本田的鼻腔，很熟悉、但不
是他喜歡的氣味。
專注於遊戲的兩人忘了交談，直到餐廳打烊、收拾場地的清潔人員來趕人，兩人
才依依不捨地關閉遊戲。距離登機還有兩個半小時，灣問對方還有什麼打算，本
田提議不如就此分別，提早去各自的登機門等待班機。
這樣也好。「今天很高興能遇見你。」作為道別，灣與本田公式化地握了一下手
又放開。
灣將小行李箱的拉桿伸長，隨手撥了撥有點塌的頭髮、轉身準備要離開時，本田
卻突然叫住了她。「灣小姐……下次別用這款洗髮精了。」他看著灣愣住的表情
苦笑：「不太適合你。」
她用的洗髮精是借住處主人現成的東西。雖然是她不習慣的人工香氣，但客隨主
便嘛、又能減少行李重量，因此她原本並沒想太多……卻被本田發現了。她咬咬
唇，又打哈哈地隨便帶過：「我下次會換個牌子的。」
「那麼……」本田微微躬身致意就要離開，反而被灣叫住：「本田先生也是，你
換一種香水吧……現在這種不適合東方人。」
「謝謝你的建議，我會考慮。」本田禮貌地笑著，稍微側低的頭遮不住隱隱苦澀。
他們彼此親切有禮地示意道別，各自懷著被捕捉到秘密的心虛、轉身往相反方向
落荒而逃。
灣拉著行李箱越走越快，高跟鞋叩叩敲擊的聲音飛快滑溜過磨石板地面。直到鑽
進洗手間，用冷水撲了撲燙紅的臉，灣才稍稍覺得冷靜下來。
那個香水，她曾在同樣的地方聞過。在那個金髮碧眼白膚的男人位於首都的家中
浴室裡、跟高級洗髮精擺在一起的名牌香水，雖然名貴但不見得適合每個人，至
少不適合他跟她。
然而今昔豈可相提並論。昔日已矣，他們都還得顧著今天和明天。
灣再次扭開水龍頭，讓自來水嘩啦啦帶走她眼角溢出的酸楚，拿出化妝包重新在
臉頰補上一層薄薄的粉，抿了抿明亮的口紅，對鏡中的自己咧嘴一笑、拉起行李
箱轉身踏出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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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和洗髮精都是阿爾弗雷德家的東西。
至於本田與灣在他家做什麼，請自由想像。
這兩人在阿爾這個世界強人面前都挺無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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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8 11:54, , 1F
09/18 11:54,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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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8 11:55, 2F
嗯...請相信您的直覺 /_\
推
09/18 18:36, , 3F
09/18 18:36, 3F
嗯 我確實是想表現出今&昔的差距 (現在不一定比過去差 但絕對不一樣了)
推
09/18 19:37, , 4F
09/18 19:37, 4F
您的直覺很準(掩面)
補充一下
最後本田&灣關於洗髮精與香水的對話其實是這樣的：
本田發現灣用的洗髮精是阿爾家的東西
→發現灣跟阿爾有某些關係
→嫉妒心+心疼作祟，他的語氣才會變得比較嚴厲
(嫉妒心佔比較多一點，因為本田覺得他過去的女人現在
跟另一個曾把他踩扁的男人在一起，很傷他的自尊)
同時灣也發現本田身上也有同樣的氣味
→發現本田跟阿爾也有某些關係
→再聽到本田那樣說自己，灣生氣之餘察覺到本田和她自己心裡都有相同的矛盾
(不願意卻不得不討好阿爾)
→因此灣用比較和緩的語氣反駁本田
(都是五十步笑百步，你別顧著酸別人，也看看你自己)
分開後灣又羞又惱，跑到廁所去哭了一場
這裡兩個人的心境大約是如此
推
09/18 23:42, , 5F
09/18 23:42, 5F
推
09/19 00:01, , 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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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如何就憑各位想像吧 :P
即使真的是色色的事 也可能只是被阿米占點小便宜而已...咳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 他們兩人都迫於形勢(阿米的拳頭比較大)
而不得不做些勉強自己本意的事情
至少我覺得 本田與灣如果可以選擇的話
應該是寧願住旅館(國家出差不至於窮得報不了公帳)
也不想跟阿米擠一間屋子的類型
※ 編輯: akashi 來自: 173.85.192.218 (09/19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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