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BL/法加] 從大海到大海 2
＊我沒有意圖寫法英法，但還是擔心會令人有這種感覺，
所以在此標明，請無法接受此配對者小心腳步@@”
＊與真實人物、史實等無關
＊雖然標BL，但目前沒有什麼BL
＊偽歷史向
＿ ＿ ＿
信紙所記下的寥寥數行，內容在法蘭西斯預想之中。
等於表達跟條約相同的訊息，並且更明白地直指核心，但他有些意外自己看完後仍然
感到平靜，與才經歷過不久的憤恨形成對照；儘管他明顯接收得到亞瑟雖合於禮節、但懶
得掩飾「這只是封通知信」的語氣，意思就是：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討論。
是啊，現在的他的確沒立場要求英/國什麼事。
再說即使以殖民母國角度而言失去馬修是個很大的損失，但馬修待在亞瑟羽翼下說不
定能成長得更好更安穩。
不過……如果他們只是法蘭西斯與馬修呢……那又如何，難道他以為自己還有選擇
嗎？
他們享有至高的尊崇與敬仰，有時卻連一個簡單卑微的願望也守護不了。
法蘭西斯就那樣站在書桌前好一陣子，覺得腦袋裡的種種想法快速閃過，反而顯得一
片空白。他的平靜是否來自這份更深的迷惘？
深吸一口氣後他決定不要再想。悄聲地踱回房間，將熟睡的馬修和他抱著的小熊輕輕
擁進懷裡。
▄
為了收拾戰敗的殘局，宮廷內忙得不可開交，法蘭西斯已經連著好久不能在早晨向馬
修道聲問候、一起吃早餐、親親他的額頭。今天也必須早早出門，跟大批老頭進行一連串
冗長而氣氛低落的會議討論，實在有害身心，他想。
邊神遊邊下了馬車，法蘭西斯一進家門就被往自己衝來的物體嚇了一跳，「唔喔喔
喔！……馬、馬修？」
定睛細看發現原來是掛著大大笑容的馬修，法蘭西斯一把將馬修抱起，讓他坐在手臂
上，「怎麼啦，你今天這麼高興？」
「法蘭西斯先生，我們要出去旅行嗎？什麼時候去呢？」馬修急促地問著，一副期待
的神情。畢竟法蘭西斯離開家好長一陣子，回來後又成天忙碌，很久沒帶他一塊出去玩
了。
「旅行？」
「剛才我看見阿梅黛夫人在幫我收拾東西，打包成好大的一箱行李，我們會去很久
嗎？」馬修環著法蘭西斯的頸子問道。
「很抱歉，先生。我遵照您早晨的吩咐……但馬修少爺突然跑了過來。我不知該如何
向他解釋。」站在馬修背後幾步的女士盡力維持住鎮定模樣，但聲音中有些藏不住的焦急
顫抖。
「不要緊，阿梅黛，這件事早就該由我告訴他的。」法蘭西斯搖搖頭，苦笑著說道，
「請你繼續去將事情辦完吧……沒有太多時間了。」
阿梅黛拉開裙幅微微屈膝示意，遂轉身帶了幾位侍女離開大廳，踏上前往二樓的階
梯。
法蘭西斯癱上一旁的椅子，並讓馬修坐在自己膝上，「……馬修，這麼說吧，你確實
要出遠門，但哥哥我沒辦法跟你一起去。」
「……那只有我跟阿梅黛夫人去囉？」馬修的表情有些失望，但他也清楚法蘭西斯必
定是不得已才會放下他一個人，「其實、我暫時不出去玩也沒有關係的。等你有空的時
候、」
「馬修，」法蘭西斯截斷馬修未說完的話，「有些事情你知道它的意義嗎，例如國家
與戰爭？」
馬修拼命地皺起眉頭回想著，「嗯、阿梅黛夫人以前好像有提過、我跟法蘭西斯先生
就是國家，我們代表很多很多的人，然後戰爭是……兩個國家在打架。還有，她說你之前
就是在和一位英/國先生……他也是國家……打架，結果輸了。」馬修有些對法蘭西斯感
到抱歉似地低下頭越說越小聲，用手上的小白熊遮住自己的下半邊臉，只留一雙圓滾滾的
眼睛從下朝上望著法蘭西斯，「可是我不會笑你的，我每天都跟上帝說希望你的痛痛趕快
飛走。」
謝謝你！阿梅黛！你的教育方針是正確的，孩子的學習不能等！
之前法蘭西斯還跟阿梅黛爭辯過馬修的教養問題，他認為以馬修的年齡沒必要知道這
些事；但此刻他內心正澎湃起伏地狂吼著，並決定待會要熱情擁抱馬修的保姆兼家庭教師
，以表達感謝與歉意－－雖然可能會招來一耳光。
「唔，基本正確。」法蘭西斯忍住笑意，但想到接下來必須說的話，原本被馬修逗樂
得像浸了蜜糖的心情不禁又沉重起來，「但戰爭沒有那麼單純，除了新添傷痕之外，當你
是輸的那方時，通常也意謂著……失去些什麼。」
馬修似懂非懂地乖乖聽著，臉上純真而信任的神情讓法蘭西斯想，要是可以，他寧願
再去找那混蛋眉毛打一次仗算了。
「我保護不了你，明天英/國會過來帶走你……對不起，馬修。」法蘭西斯知道自己
現在的表情一定會嚇到馬修，所以他緊緊將他揉入懷中。
「我要去的是英/國先生家嗎？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呢？」馬修試著抬頭想看法蘭
西斯，但頭顱被法蘭西斯不大力卻穩穩地壓在胸膛，他動了一下後很快就放棄掙扎。他與
法蘭西斯之間的距離形成了一個小音箱，所以傳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悶悶的。
「我不知道，對不起，馬修，我真的很抱歉。」法蘭西斯竭力克制住聲音中的哽咽，
只是反覆柔聲說著對不起。他很清楚一旦悲哀找到個機會流出縫隙，就會再也無法阻止地
沖毀一切，最終潰堤。
馬修不知所措地窩在他懷裡，小腦袋還顧不到話中的涵義、離別的難過，只想先安慰
眼前不若他平日熟悉的明朗燦爛、奪人眼目的法蘭西斯。他覺得他身上原本像太陽一樣的
光彩黯淡了下來，變成了靜謐的月亮；就像那個每晚溫柔地輕輕拍著他的背、哄他入睡的
法蘭西斯，但此刻又多了份他碰觸不到的孤獨與沉寂。那午夜高高掛在空中，四下無星的
月。
「沒關係，法蘭西斯先生，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丟掉我的。」馬修努力地騰出雙臂，回
抱住法蘭西斯。
他們兩人在沙發椅上沉默地坐了很久，久到侍從官因為有要事稟報，而不得不試探著
叫喚法蘭西斯。法蘭西斯回過神來，才發現馬修已經在自己懷中睡熟了。
等被叫起來吃晚餐時，馬修才突然抽抽噎噎哭出聲；法蘭西斯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反
應嚇一跳，卻也鬆了口氣。
是啊，像個孩子一樣，別總是為別人著想，難過的話就哭吧。
▄
馬修今日比平常稍早一些被叫醒。他很高興今天搖醒他的是法蘭西斯先生，而且如同
朝陽的笑靨已經悄悄爬回法蘭西斯臉上了。
阿梅黛夫人隨即為他盥洗，並換上淡雅精巧而正式的服裝：白襯衫、西裝小背心、白
色領巾、深棕色馬褲，以及鵝黃絲緞的長外衣。都是巴/黎現在正流行的式樣，只是縮小
為幼童尺寸，更顯得馬修像個娃娃。
法蘭西斯邊蹲下為馬修的領子和衣服皺摺作最後整理，邊眨眨眼狡黠地笑著，「讓那
傢伙讚嘆我們法/蘭/西的藝術和時尚吧，他以前可是成天追在法/國屁股後面跑的喔。即
使現在，在品味方面大約也是差了哥哥我一百萬隻皮耶魯的距離！」
「一百萬……真好，好像是很多的皮耶魯呢。」馬修懵懂地點點頭，腦海中回憶著路
/易十五廣場(*1)上，群鴿被遊人所驚而展翅飛向天際的壯觀場景。
「閣下……英/國閣下就快抵達了，他隊伍的前導已經捎來通知。」侍從官頭痛地站
在一旁提醒。他們國家才剛輸了一場損失慘重的戰役，他不知該為上司總算恢復精神而欣
慰，還是為他又在提當年勇感到尷尬。
「唔……」馬修聽到後直盯著大門，有些瑟縮地抓著法蘭西斯的褲管，想躲到他背後
去。
法蘭西斯微笑著順順馬修柔軟的頭髮，「放心，沒事的，英/國雖然脾氣差了點，但
不是什麼壞傢伙。」唉，幹嘛要幫他講話啊，他心裡嘆息著。
不到一刻鐘，亞瑟已經步入法蘭西斯家的大廳，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儘管是為了
讓此事有個圓滿的結束，但在這麼短的期間內又得見到你，真令人不爽。」
「是因為會讓你自慚形穢對吧，哥哥我了解的。」法蘭西斯臉上掛著在亞瑟看來很欠
揍的優雅自信笑容。
亞瑟皮笑肉不笑地扯動一下嘴角。打從伊/莉/莎/白之後，再沒有人能令他對自己感
到自卑和質疑，更不用說是他手下敗將的法蘭西斯。但……好吧－他突然想到一個小小的
身影－或許有時還是有例外。
接著他們除了簽署一些必要文件之外，還在午宴時言不及義、貌合神離地於眾人面前
維持最低禮貌限度的交談。飯後馬修被侍女一干人等帶去花園休憩玩耍，英、法兩人各自
的隨從及帶來的官員也都被摒退下去。
「你心情看來還不錯嘛，該說你豁達還是冷血？」亞瑟斜睨著對面的人。
「抱歉讓你失望了。」法蘭西斯用酒杯朝他一敬，「以個人身分而言，我很愛他，只
要他活著、過得好就行了，無論他在不在我眼前，就這樣。」
「還真冠冕堂皇。」亞瑟撇了撇嘴，但終究沒有再說什麼，舉起桌上杯子一飲而盡。
「喂喂、你這酒鬼，別那樣浪費哥哥家的香檳！」亞瑟沒理他，只是自顧自地又滿上
一杯。
「說起來，你之前還裝什麼無辜，瞧你早上見到馬修時那雙眼放光的樣子。」法蘭西
斯奸笑地看著亞瑟。
「切、原來那天你有在聽我說話啊？我還以為你頹廢得魂都飛到天外去了。」亞瑟的
臉頰瞬間泛紅，直蔓延到耳根，「而、而且，誰跟你雙眼發亮，我看你打擊太大所以瘋了
是吧，我才沒有很喜歡小孩子呢。」
「……你真是笨得連我都想哭泣了。」
「頂多就是、事情發展不違背本意而已。條件不是我提的。」亞瑟又一氣把酒灌下，
「儘管我們打這場仗本來大部分就是為了那孩子，但這是國策走向所導致的結果，我別無
選擇。」他右手撐著下巴，偏過頭不看法蘭西斯。
「但多了個殖民地，你還是很高興吧？」
「廢話。」
「卻又同時對我感到愧疚？」
「……」
「哈哈，看來你真的醉了。」法蘭西斯站起身走向門口，準備吩咐守在走廊的僕從進
來收拾，「不過哥哥我可沒義務開導你，也不會向你說沒關係的喲。」
「誰稀罕。」
他聳聳肩笑了笑，「總之，好好照顧馬修。」那彷彿有什麼事瞭然於胸的笑容令亞瑟
很不自在，覺得自己好像還是幾百年前那個小孩。
「一、我一點都不內疚，二、還用你說。」亞瑟狠狠地瞪了回去。
「是、是～～～」
＿ ＿ ＿
以兩百多年的時間軸而言，這短短幾天的戲分拖得太久了，
原本打算讓阿爾在這集就出場的XDD"
然後親情向下太重，我好怕之後無法順利轉成BL orz
*1. 1795年改稱協/和廣場（應該是大家最熟悉的名稱）；路/易十五廣場也是在1763定
名的，可惜沒查到是幾月，但我依然厚著臉皮拿來用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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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20.132.5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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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因為我很少接觸小孩，怕不小心就寫得太超齡了，這樣看來應該在可接受範圍
小孩很多詞彙都不能用，寫起來頗累，真希望快點進展到長大以後的情節啊（遠目）
動筆之前覺得兩人的戀愛模式（看別人的文）我很喜歡
但自己寫以後，發現如果劇情從小時候開始，要進展到戀愛怎樣寫都會卡卡的TT
但還是希望可以照原本的預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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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聽到這些話真是很大的鼓勵呢!(握拳)
※ 編輯: renlin 來自: 220.132.59.76 (09/06 0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