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普奧匈] Crystal (1)
。現代文
。日常溫馨風
。和節日無關,仍祝大家新年快樂與情人節快樂哦\^q^/
(1)
──匈/牙/利的溫泉與英/國的酒吧一樣,都是該國不可或缺的特色。
泡在大澡堂內的基爾伯特,倏然想起了這句話。
如果在那女人面前這樣講,那雙形狀優美的眉毛或許會微微鎖緊,然
後不客氣地說出「為什麼要把我家溫泉與酒鬼家的文化相提並論」之類的
言論吧。
思及此,像是想甩開青梅竹馬充滿怒氣的容顏,男人將臉埋入了因蒸
氣瀰漫、而呈現著出乳白顏色的水池中,一雙銳利的鮮紅色眸子因為適宜
的水溫,而難得放鬆。卸下防備的眼睛,就這樣無神地盯著水面上不斷冒
出的氣泡。
據說擁有療效的水池,讓基爾伯特因經濟問題而感到疲憊的身子,得
到些許舒緩。他因而伸展了下肢體,並改為就算泡澡也能很跩的大爺座姿
,連帶改變的視野也因此瞧向整間浴池。
與其說華麗、不如說是充滿古典氣息的寬廣室內,刻有雕花的圓柱貫
穿整個空間、連接著挑高的圓拱形天花板,光是視覺上就達到放鬆的效能
。浴池邊佇立了拿著水壺的女神雕像,深色的溫泉水由壺中緩緩流下,於
池面打出了規律而透徹的節奏。可惜不是裸女啊,基爾伯特慵懶地想著。
富有悠久歷史的這項國民公事,據說是被土/耳/其佔據時期所開發出
的。雖然賽迪克的西征對匈/牙/利人是苦難的開始,也真虧伊莉莎白那傢
伙,能把侵略者的所作所為活用到這種程度。
當基爾伯特一個轉頭,意識到不遠處另一人的存在時,便將思緒從過
往的時光拉出,並險惡地瞇起眼。
「為什麼本大爺非得和你這個少爺一起泡澡啊?」
「這應該是我的台詞,笨蛋先生。」
或許受到熱氣氤氳的影響,奧/地/利的貴族的回話聲比平時沙啞低沉
,更少了些必然的火藥味。
羅德里希原本欲習慣性的扶正眼鏡,當他修長的手滑過鼻尖,才後知
後覺憶起,眼鏡早已與衣服放在換衣室中。
畢竟平時沒有和別人一同入浴的機會,更不會在泡澡時分神與鄰人唇
槍舌劍,對於自身做出的多餘舉動,羅德里希感到微微困窘。而他浮動的
情緒,並沒有在那張端正的臉上表現出。
「包下整間浴池已經是個大工程了,也是相當花錢的行為,請別忽略
伊莉莎白的苦心。」
羅德里希並沒有特意看向三尺外的基爾伯特,反正他視力也差到就算
轉頭也看不到,便乾脆閉上雙眼,省得麻煩。
乍看下如同眼不見為淨的行為,看在燃點低的基爾伯特眼裡,只像是
挑釁般的舉動。
正好他也膩了除了放鬆身子外、沒事可幹的悠閒狀況,便乾脆乘著興
致、用惹人生氣的語氣道出重話,完全忘了方才青梅竹馬「若是在入浴時
敢對羅德里希先生出手什麼的,我就把那玩意兒砍掉!」之類的驚悚警告
。
「哼!小少爺就只會計較這種小地方。啊──阿、我真為那女人的苦
心感到悲哀,特地招待舊識來她的國家,結果那位舊識過了五十一百年都
沒有改變,仍然是一樣的小心眼啊。」
基爾伯特特意強調了某些字眼,為的只是踩他人的痛楚。在民主意識
抬頭的現今,國家之間幾乎已不存在締結婚姻的關係。曾經擁有的燦爛,
終究只會在歲月的推進中,變成回憶的一餘。
羅德里希卻連眼皮都沒有抬,或許已經太過習慣,這位舊識是多麼不
留口德的個性。
不過,他也不是會靜靜聽著他人奚落而不回話的類型,也或許因為浴
池的高溫,讓羅德里希失去往常的冷靜,難得奉陪起基爾伯特的找碴。
「說得也是,特地花心思招待,卻有不解風情的人無視高級溫泉,不
改本性只懂得耍嘴皮子。」
「哼哼哼,比起假裝正經的某位少爺要來得好多了。其實當初提到溫
泉,你一定有想到混浴之類的下流事吧?」
「呵呵,能讓你把內心的欲望一字不漏地轉述,想不到伊莉莎白的溫
泉,還能讓人吐出實話?」
「你是白癡啊?真有這種事,戰爭時早被用來當作拷問的手段啦!」
「的確是粗魯又野蠻的普/魯/士,會做出的卑劣行為呢。」
「別假清高了、你這個跟不上時代變遷的老貴族!!搞不好連手機都
不會用吧?」
「──唔,我、我只是看不懂GPS而已!!」
「……還真的咧……」
兩人的口舌戰爭是愈演愈烈沒錯,對話水準卻與高溫的室內呈現反差
,反而愈降愈低。
伊莉莎白邀請兩人來布/達/佩/斯作客的理由很簡單,就只是一時興
起而已。
自奧/匈帝國於一戰時解體後,經歷了二戰、社會主義的演變,政權的
不斷變遷,國勢終於在近幾年穩定,得以全力著重於經濟與觀光層面的發
展。
如果把這趟行程當作外交上的練習,此種解釋實在太過矯情。伊莉莎
白只是想難得有空抽出身時,與人生中最為重要的兩個人聚一聚。
位於首都的某個大飯店內,伊莉莎白利用兩人泡澡的時間,親自下廚
作了些本地料理。就算當初是只懂打架的騎馬民族,當了幾百年的女僕,
又與手藝好的羅德里希同居那麼久,總是會鍛鍊出幾道拿手菜。
不過當她把料理端上餐廳時,所看見的是,整身疲憊的兩人無力癱軟
坐在位置上的奇妙光景。
基爾混帳就算了,連注重儀容的羅德里希也是提不起勁的萎靡貌。發
生什麼事了?
「……我們家的溫泉,是有促進新陳代謝的效能沒錯,但應該沒有三
倍速到、把體力一下搾光的地步吧?」伊莉莎白疑惑地問道。
「不、那個……請妳當作沒看到吧。」
羅德里希困窘地移開視線,怎麼樣也講不出,最後他與對方開始在浴
池內打算用西洋棋分勝負,比腦力、體力,更比泡湯的毅力,度過了相當
愚蠢的時光。
這種蠢事,就算是基爾伯特也說不出口。只見他不雅地倒在椅背上,
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的壁畫,最後又因為上頭的天使圖案太多、數得頭
都要痛起來,而將視線轉回桌上。
當他看見桌上幾道匈/牙/利菜時,光采又再度凝聚於眼中。
畢竟辛辣的料理,相當能引起人的食慾。
當灑上辛紅香料的牛肉端上眼前,基爾伯特便迫不及待地拿起刀叉,
羅德里希也不急不徐地拿起手巾放於膝上,並整理了下袖口。
伊莉莎白雖搞不清楚狀況,對於兩人滿身疲累卻仍捧場的行為,仍是
高興地笑開了眼。
那是段相當愉快的用餐時光,除了刀叉頻頻敲擊磁盤的聲響,就只有
男人們低沉而愉悅的嗓音,以及女人銀鈴般的笑語。他們不是用國家的立
場,而是用朋友的身份,高聲道出彼此的近況。
「妳也只有這道料理能端出來見人而已。」邊用啤酒把嘴裡的碎肉大
口灌入胃袋,基爾伯特大聲說著。要說是必然也行,三人中就屬這男人最
吵也最多話。
「是是是。」
就算基爾伯特仍吐不出什麼好話,伊莉莎白也沒像平常一樣被挑起火
氣、拿起平底鍋揮過去。雖然應付得隨便,任誰都感覺得出她的好心情。
而羅德里希難得沒有出聲提醒老友的餐桌禮儀(或許經過上百年的相
處,也已經放棄了),靜靜聽著兩人互嗆的同時,也不忘插話幾句。
「好吃就是好吃,說出讚美的話有那麼困難嗎,基爾伯特?」青年貴
族的話語中明顯加入了調侃。
「囉、囉唆──!本大爺有說好吃嗎?就、就只是能吃而已啦!!」
看見相處模式也沒變的這兩人,伊莉莎白感到又有趣又懷念般的笑了
。
兩人也不約而同地看向氣色紅潤、健康有精神的伊莉莎白,並露出程
度不一的喜悅與安心。
就算三人都知道,彼此所想的,或許為同一件事,在此時此刻,並沒
有特地說出口的必要。
從在機場見面的那一刻起,不,光是從電視媒體上得知對方的近況,
就能明白個大概。即使如此,仍無法勝過面對面親自了解、親自確認的衝
動。
就算已經不是中世紀形式複雜的晚宴,這頓晚餐仍持續到深夜,在三
人彼此互道微不足道的近況中度過。而他們幾乎是懷著同樣的心情,滿足
地為許久不見的聚會下了個結論。
──你過得真不錯,真是太好了。
「……咦、就這樣?」
基爾伯特停下了腳步,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有些茫然地看著走廊的盡
頭。
身旁的羅德里希原本就不是會把同行者拋下的性格,由於入住的房間
就在隔壁,他也配合地停下步伐,看看對方想講些什麼。
縱使兩人對於什麼事都要一同移動這件事感到彆扭與排斥,身為被招
待的客人,並沒有立場要求太多。就算是基爾伯特,出門前大概也被路德
維希萬分叮嚀過,舉止行為算是落在「安份」的標準內。
「什麼事就這樣?」
「我早就知道那女人不可能端出懷石料理了,可是……」
「可是?」
花了段時間才想起懷石料理是指什麼,奧/地/利的貴族壓下為何突然
冒出東方料理的疑惑,總之先問再說。
「泡完溫泉,不是要打桌球打到熱血沸騰,然後再一起坐在緣廊邊賞
月、喝清酒?」
「……你是聽誰這樣講的?」羅德里希邊抑制嘴角向上揚的衝動,邊
冷靜地問道。
「威斯特每次去本田菊的家,都是這樣度過的啊。嗯嗯……莫非那女
人是怕輸給我所以不想打?可是就這樣結束好像有點無聊,我可對明天安
排的行程沒啥興趣耶……」
「如果你那麼想賞月的話,直接去飯店頂樓,十月夜晚的大陸型氣候
保證凍得你到睡不著。」羅德里希好氣又好笑的說,「然後,如果想體驗
身為桌球的心情,直接去伊莉莎白面前講你很無聊,相信她會很樂意這麼
做的。」
「……我還是早點睡好了。」
TBC
*
註:三人於文中所吃的,為匈姐家的名菜Goulash,
是以辣椒、牛肉與蔬菜與香料等等細熬慢燉的一道料理。
……東OH的食物口味似乎普遍偏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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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這兩人是永遠的小鬼啊XDD
※ 編輯: rei23 來自: 61.20.135.57 (02/13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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